人兒。”西門月輕輕道,話語裡有遮掩不住的沮喪。
東聿衡輕笑一聲,“若真論起來,還是你美。”不過寧兒的風韻卻是愈發惹人垂愛了。
“真的?”小姑娘因皇帝一句話又開懷起來,“謝謝陛下誇讚。”
西門月這樣單純的小女娃兒是十分惹東聿衡這樣的大男人喜愛的,他看向她笑了笑,說道:“走罷,朕與你一齊去為德妃慶壽。”
皇帝若要為后妃慶賀生辰,向來早會預作準備。德妃獨自一人地吃著豐盛的晚膳,只覺苦澀不已。
忽而她聽得外頭稟告御駕到了,生平頭回失儀地扔了筷子,提著裙襬便往殿外跑去接駕。
她才踏出門檻,就見廣德帝領著西門月等人走了進來,她心中激盪,忙理了髮鬢衣裳上前迎駕。
“平身罷,德妃,朕今個兒忙得很,多虧你這小女官提起,朕才記起來。”東聿衡彎腰扶起德妃,“你不怪朕罷?”
“陛下政事忙碌,臣妾哪裡敢因這等小事埋怨陛下?只怪月兒不知輕重,還望陛下莫怪才是。”
皇帝笑而不語,進了正殿看一桌子豐饈佳餚,道:“朕雖用過了,也陪德妃飲一杯。”
“多謝陛下。”德妃忙欣喜地讓宮人去準備。
“明德過來磕頭了麼?”
“一早就過來了,結結實實地磕了好大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給磕紅了。”德妃憶起親兒舉動,笑得很是溫柔。
寶座很快被搬了來,皇帝讓西門月也陪座一席,他與德妃共飲一杯,又在席間與二人談論詩畫之雅,似是眨眼,月牙就已掛了半空。
西門月只坐了一會,便得了德妃的旨上前親自服侍皇帝斟酒夾菜,但她從來是被德妃做小姐養的,哪裡會這些奴才的活計,什麼時候夾菜,什麼時候斟酒都要由著身旁的人提醒才會做,這會兒她又被德妃的大丫頭在身後戳了戳腰,才猛地從皇帝與德妃的談話中回過神來,拿了銀壺慌慌張張地上前為皇帝倒酒。
誰知一不小心踩著了自己裙襬,她“啊”地一聲,緊抱著酒壺眼看就要撞上堅硬的食桌稜角,她下意識雙眼緊閉,渾身緊繃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痛楚。
一隻強有力的胳膊為她攔去了噩運。
感覺腰間多瞭如鐵般堅實的臂膀,西門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見皇帝的俊臉近在咫尺,她一時屏住了呼吸不敢亂動。
東聿衡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張美麗的臉龐,少女的馨香與柔軟的身軀令幾分醉意的他有些心猿意馬,但轉而回過神來,並未順勢將西門月攬入懷中,而是穩住她後便輕輕撤開了手臂。
“月兒。”德妃憂心地喚了一聲。
西門月趕緊跪了下來,惶恐地道:“奴婢殿前失儀,還望聖上恕罪!”
“行了,芝麻點大的事兒。”皇帝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謝陛下。”西門月這才鬆了口氣,抱著酒壺站起來。
東聿衡好笑地瞄她一眼,“朕看你這酒壺倒是護得不錯。”臉都要撞上桌角了還一心護著那東西。
西門月臉染酡紅,細細說道:“這是陛下的御酒,奴婢說什麼也不敢灑。”
東聿衡哈哈一笑,轉過臉對德妃道:“你養了個傻丫頭。”
德妃聽皇帝這話毫無斥責之意,心思複雜地強笑一聲。
西門月心兒還怦怦直跳,但她也沒忘了自己任務,上前一步意欲為皇帝倒酒,卻被他一手攔了,“不必倒了,朕喝得盡興,也該回宮了。”
皇帝命人撤了席,德妃緊張的拳頭在袖中握成了拳,她略為生硬地說道:“陛下既多飲了酒,便請在臣妾這兒歇下罷。”她停了一停,又說了一句,“臣妾,願與月兒一同伺候您……”
德妃這樣保守端莊的女子說出這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