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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國光二人對視一眼。
剛好有人上菜,他們就先沒談,見此趙禮輝更覺得要說的事不簡單。
結果老大拜託他,租一間屋子給廖國光。
“每個月五塊錢,跟著你們吃喝的錢另算,我家裡孩子多,實在是住不下,我外甥呢剛離婚,房子留給他兒子去了,沒有住處只能來投奔我。”
廖國光笑著點頭。
趙禮輝掃了一眼廖國光左下腹的位置,又看了眼他右手虎口位置的厚繭沒說話。
廖國光見此哈哈大笑,“舅舅,這小子的確聰明。”
老大也笑,他拍了拍趙禮輝的肩膀,“別緊張,接下來你仔細聽我們細說。”
廖國光是一名警員,(原文中把警察叫作警員,好像是因為這個年代的警察沒有後世那麼分工明確,所以沒有統稱為警察。)
他在查三十二前年那件收養孤兒卻被反殺夫婦的案子。
廖國光那個時候其實還是個孩子,但他當了警員後,他的師傅一直在查那個案子,在他師傅殉職後,他就開始順著師傅留下的線索繼續查。
然後就查到了趙禮輝隔壁,新搬來兩年的鄰居鞏先陽夫婦。
廖國光本想在水井巷租房,暗地裡觀察鞏家尋找更好的證據,但不想水井巷如今沒有出租的屋子。
正好趙禮輝是他舅舅部門的工人,又是鞏先陽夫婦的鄰居,再也沒有比他們家更好的觀察位置了。
加上昨天有線人混在人群中,看到了陳翠芳和鞏嬸子發生衝突,怕刺激到鞏先陽夫婦又犯案。
“怎麼樣,你也可以拒絕,”老大問道。
趙禮輝扒了口飯,“我覺得這個忙可以幫,其實我早就覺得隔壁那家人不對勁兒了,那個鞏嬸子,她的身形像個男人,聲音也雄雌難辨,我懷疑他男扮女裝。”
“他的確是男扮女裝,”廖國光眼帶欣賞地看著他,“你觀察得很仔細,當年那對夫婦收養的是一對同胞兄弟,為了躲避追查,他們東躲西藏到成年後,其中一人就扮作女子,在外面看來就是一對夫妻。”
“那三個孩子是被他們拐來的還是?”
“我師傅查到的證據表明,這三個孩子是他們裝扮成夫妻後,故意收養的孩子,”廖國光神情嚴肅,“我們可以完全確定他們就是當年那對行兇的兄弟,只是證據鏈還不足以讓他們認下當年的兇殺案。”
“趙禮輝同志,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答應我的請求,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廖國光又給趙禮輝倒了杯茶,“以茶代酒,我向你保證,你的家人絕對不會出事!”
“除了他以外,周圍還布控了其餘線人,”老大小聲道,“所以你儘管放心,鞏先陽一家都被他們監控著。”
“我相信老大,也相信廖哥,”趙禮輝舉起茶杯和他們碰了一下,“那原本住在我們家的隔壁的婆婆他們,是被害了還是?”
“他們冒頂了那對老夫妻的侄兒,原本的鞏先陽早就病死了,他父母和那對老夫妻早年就斷了親,所以多年沒有往來。”
“那人為了有個固定的住所,才冒名去照看那對老夫妻好幾年,等他們去世後,才搬到水井巷這邊,成了鞏先陽,他們的三個兒女至今沒有上戶口。”
“也從未念過書,所以三個大男人才一直做的雜工,沒有個好工作。”
聽廖國光這麼說,趙禮輝心裡那些疑團算是解開了。
“我不想讓我的家人擔驚受怕,”趙禮輝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爹孃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他們要是知道隔壁住著當年兇殺案的兩個兇手,怕是晚上都不好睡,至於我媳婦兒,這件事我不會瞞著她,夫妻同心,才能更好地為你打掩護。”
“你考慮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