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收了也沒什麼,可再多一點,你可得把握住,不然一舉報一個準!”
“放心,我心裡有數著呢,”趙禮輝拍了拍自己的兜兒,裡面就有一包紙菸,他和容師傅一人被塞了一包,在容師傅示意他可以收下後,趙禮輝才接過去,然後拆開給在場的人一根遞了一根,那時候容師傅的表情可以說是帶著幾分欣慰了。
“走了,”容師傅喊道。
“下班了,明天見,”趙禮輝衝安常康揮了揮手,跟著容師傅小跑走了。
安常康嘖了一聲,“天天這麼跑,難怪身體這麼好。”
陳萬生出來時,就只看見推著腳踏車的安常康,他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容師傅後,便和安常康一邊搭話一邊往廠子外面走。
“容師傅每天都跑回家啊?”
“是啊,他來廠裡多久,就跑了多久,你看他一身的腱子肉,就知道他有多愛運動咯。”
安常康以前還跟著對方學了幾天,結果膝蓋疼得厲害,檢查出運動過度拉傷後,他就老老實實騎著腳踏車上下班了。
陳萬生回到表叔家時,陳表叔正在喝茶,“怎麼樣?”
“他不怎麼喜歡和我一起,”陳萬生坐過去,“一直帶著他徒弟。”
“這容廣海啊,性子就是那樣,他瞧上的人,那是怎麼樣都不為過,瞧不上的,你就是巴結再多,他也目中無人。”
陳表叔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茶。
“表叔,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讓我多和他接觸。”
陳萬生也是有幾分傲氣的,容師傅的態度,讓他也有幾分不爽,真不想貼上去了。
“你別看他只是機械廠小小的技術工,他那一大家子的人,各行各業的都有,而且位置都不低,就說他親爹,就是郵政局的副長,他媳婦兒,是咱們市醫院的主任,光這兩條關係,就足夠讓你熱臉貼他冷屁股了。”
陳表叔嘆道,“我已經不是副廠長了,手裡的關係能動的也不多,你是我們陳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孩子,我們還想靠著你好好發展呢,萬生,你聽表叔的沒有錯。”
“我知道了。”
陳萬生點頭。
他垂頭喝茶的時候想,那趙禮輝知道這些嗎?
趙禮輝不知道,他也不感興趣,容師傅和他就是比普通同事更好關係的一層同事和師傅關係而已,而且原文中,容師傅出場並不多,他和男主的關係也不大,趙禮輝就愛和男主關係不大的人相處,屁事兒沒有那麼多。
他依舊在同心巷和容師傅分開,然後照例跑到供銷社看了看,如果關著門,他就直接回家,如果開著門,他就進去看看。
今天門是關著的,趙禮輝便小跑回到家。
“水在鐵鍋裡,自己提去兌冷水啊。”
陳翠芳今天下午推了豆腐,這會兒豆腐剛起鍋,她正在旁邊分豆腐呢。
“好,”趙禮輝去洗了頭洗了澡出來,就被陳翠芳塞了一個黃色帶著蓋子的瓷盆,這瓷盆沒有牡丹白瓷盆大,就是裝豬油那種。
“給,送去給歸冬他們嚐嚐。”
趙禮輝揭開蓋子一看,一大瓷盆的豆腐,陳翠芳切到巴掌大小,整整齊齊地疊了好幾層,看著還挺好看,“我這就去。”
他蓋好蓋子,轉身往外走,剛出院子門,就看見騎著腳踏車回來的趙大根,“爹。”
“去哪?”
趙大根問。
“給歸冬送豆腐,娘做了豆腐,已經給您留了一大碗豆花。”
趙大根喜歡吃豆花飯。
“喲,今兒有口福了。”
趙大根笑眯眯地推著腳踏車進了院門,快進去的時候又退了出來,“早點回來啊,豆花涼了就不好吃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