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他未婚妻的哥哥下鄉的,結果她哥哥出意外沒了,所以他未婚妻便替了兄長的名,領導斟酌後給他們的優待。
“那明年我就能喝你們的喜酒了。”
趙禮輝拍了拍他的肩膀。
黃追嶽笑眯眯地點頭,繼續道,“學徒最多能借一百五十塊,正式工根據工資來算,比如一級工,一個月三十二塊錢,按照一個月扣二十的標準來算,一年能借二百四十塊錢,我記得你是二級工,一個月是四十二塊錢。”
“一個月扣三十,一年能借三百六十塊呢!”
趙禮輝接過話,“那八級大佬,一個月八十多塊錢,一年能借八百多?”
黃追嶽翻了個白眼,“八級工一個月都能賺普通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了,而且還有那麼多補貼票,他們哪需要借錢啊?而且就算借,每年超過四百塊錢,都是要算利息進去的,所以三級工和以上的師傅,基本不會向工會借錢的。”
“漲知識了,”趙禮輝摸著下巴,“也就是說我還可以借三百多塊錢呢,還沒利息。”
“欸,”黃追嶽警告他,“我跟你說,沒急需用錢的地方,我不建議你借錢啊,這借上癮後,可難還。”
“而且還有個規矩,就是你第一次借了的錢要全部還完以後,才能再次借,中途你要是再缺錢,工會那邊不會借給你的,你想想,四十二塊錢,每個月扣你三十塊,身上就十二塊,你能撐一個月嗎?所以,”黃追嶽嚴肅地告訴趙禮輝,沒急事就別去工會借錢。
趙禮輝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當然認認真真地點頭。
而這邊陳萬生經過一上午的考慮後,不想欠人情,借工會的錢是最好的選擇,於是中午他就去廠工會那邊借錢了。
手續辦得很順利,等他從廠工會出來的時候,兜裡就多了一百六十五十塊錢,等他學徒期一過,手裡有錢了就能直接把剩下的錢還完,想到這,陳萬生撥出一口氣,身上的壓力總算輕了許多。
趙禮輝和葉歸冬結婚的日子是七月初九,按照規矩,要在結婚前半個月敲鑼打鼓地把彩禮送過去,所以六月二十四那天一大早,趙禮輝就跟著當初做媒的楊六嬸,在幾個街坊的幫助下,敲著鑼打著鼓,挑、抬東西來到葉家。
葉爸爸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在他們一行人進同心巷時,就點了掛在院門兩邊的鞭火包,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得兩條巷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放了放了!快點!”
聽到聲音的陳翠芳趕忙讓趙大根把自家院門兩邊的鞭火包也點上,這也是規矩,女方先點,他們這邊再點,如果離得遠聽不見,女方那邊點的時候就會定個時間門,男方這邊盯著時間門到了後再點。
孫寶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兩邊的鞭火包聲給驚醒了,“誰啊?大早上的放什麼火包!”
孫寶珍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你忘了?今天是趙三哥送彩禮去女方的日子,他們要上班,可不得一大早就送?”
“就跟誰不會放一樣,”孫寶珠想到陳萬生說的結婚日子,高高興興地躺下了,“我和萬生也是七月初九那天結婚,他說下班後送彩禮過來,到時候咱們家也放。”
“也是哦,難怪你今天和人調班,”孫寶珍一想到家裡要有喜事,也高興起來,但很快又垮了臉,“大哥這一出去都多久了,還不回家。”
“他不回來才好呢,”孫寶珠嘀咕一句,然後矇頭繼續睡。
楊六嬸這邊用有些喜慶的調子唱著賀詞,趙禮輝和葉歸冬隔著那一排彩禮對視著,兩人臉上都是笑。
等楊六嬸唱完後,趙禮輝先給葉爸爸他們敬茶,然後再把裝在紅封裡的現金雙手遞給葉歸冬。
葉歸冬接過手後,把她泡好的茶又遞給趙禮輝,趙禮輝連帶著茶葉一起幹完後,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