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正軌,對方又回來了,並提出復婚,本十分客氣地將她從公司裡請了出去。
第四次……則純粹是因為太孤獨。四十多歲的男人偶爾因為孤獨而多愁善感,結婚便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本再難對對方投注太多的喜愛了,小妻子婚內出軌與水管工偷情被他當場發現,別墅裡便只留下又恢復單身的主人。
他這一輩子過的挺荒唐的。
本有時回顧自己的人生路,也時常想要嘆息。然而那些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所有人相加在一起,也沒有張素一個人給他帶來的情感濃烈。本很明白這其中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張素從不聽他解釋,因為四次婚姻,張素堅決地將他打入“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的範疇,本不是不委屈。
見他沉默,章澤自覺失言,有些尷尬地轉開了眼,桌上的電話恰好便響了起來。
上海分公司現在的規模並不大,章澤在分公司裡目前也並不管理任何區域,通常來說接到他辦公室的電話都不是公事上的事情。
他接起電話,那頭是已經聽熟悉了的女聲:“小澤,週末還加班吶?出來兜個風?”
“鄧小姐。”章澤微笑著跟對方問好,同時拒絕道,“抱歉,我最近比較忙,大概沒辦法陪你了。”
鄧佳佳的聲音甜而柔軟,丁點不掩飾自己對章澤的熱情和好感:“那麼下個星期怎麼樣?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你總有一天是有空的吧?”
章澤真的有點為難了:“我週一就要離開上海了,抱歉。”
鄧佳佳真的有點失望:“那麼快就要走嗎?太可惜了,我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你怎麼連個表現的機會也不給我呢?”
章澤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姑娘在他看來真的挺奇怪的。章澤一開始以為鄧佳佳對他態度好純粹是不懷好意,是因為看上了杜行止。照理說在知道他跟杜行止是戀人關係後,鄧佳佳應該對他產生敵意才對。可是沒有,對方非但沒有表達出一點不善,反而越發熱情的卯足了勁兒聯絡他。三天兩頭提出要他的私人號碼,言辭當中的溫柔和熱情簡直能叫人毛骨悚然。
因為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章澤一開始只是靜觀其變。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那麼個漂亮姑娘一點惡意都沒有地對他表達親近,章澤原本的惡感自然也相應地減少了。直覺告訴他,對方對杜行止現在恐怕已經不剩什麼念頭了。
既然如此,那麼做個朋友也未嘗不可,章澤對她慢慢的也客氣了一些,這種情緒的轉變讓鄧佳佳發覺之後,對方的熱情便越發讓人難以抵擋了。
可章澤這次是真的沒有空閒。他在上海有忙不完的工作,新工廠老工廠的進出貨源,正在開建的工廠也有一堆忙不完的雜事。章澤將煎包已經固定落在廣東生產了,上海這邊的新工廠則暫時兼顧兩樣冷鮮產品以及一部分新產品水餃的生產,公司裡目前還在研究一些新的產品。
比如他一早就提出要投入生產的冷鮮麵條,冷鮮小籠包,冷鮮刀切面點,按照杜氏生煎如今的經營模式,一直位於高階市場也沒什麼不好。對一個品牌來說口碑和品牌效益都是無形的價值,能幾十年如一日地保持一個口味,那麼杜氏生煎對許多人來說,恐怕就真的成了那句廣告語——媽媽的味道。
不論吃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永遠脫離不了的來自於記憶深處的感觸。
與本的合作立刻交由市場部來擬定,章澤在離開上海之前,最後去了一趟工廠。
完全消毒的無菌車間,一塵不染的窗和地板,被擦洗地銀光閃閃的鋥亮機器嗡鳴著工作,流水線上坐著少量的工人,完成一些機器無法做到的工序。
這些少量的工人穿的有如生化危機中的科研人員,車間內是恆溫的,所有人都穿的很厚,帶著乾淨的手套和口罩,頭髮被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