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情形,他並無退路,他助那些被囚禁的貪魂蚺解脫出來,可謂功德,而非罪孽。
眾人離了叢林,來到小舟,往那大船方向返回,萬、韓二人仍如蛆附骨,驚魂不定,卻唯有盼盤蜒所說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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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萬眾矚目氣力足
至大船上,陽問天、吉雅見呂似霞平安,心頭一寬,再見到萬里遙、韓霏二人,復又一驚。盤蜒於是簡述其中情由,萬、韓二人一齊懇求道:“望少俠寬宏大量,救助我二人。我等必改邪歸正,為少俠效忠。”
陽問天誠惶誠恐說道:“晚輩盡力而為,絕不讓那靈王再行加害。只是那藥物深入臟腑,晚輩才疏學淺,實不知該如何解救。”
盤蜒輕聲耳語道:“你逐陽神功如何執行,你也依此法在二人體內執行即可。”
陽問天登時領悟,先後替二人運功調理,熾熱內勁流過經脈,萬里遙、韓霏皆感肚腹間急劇震動,又聽見靈王大聲痛罵,聲音漸小,直至不見。待治療已畢,二人神清氣爽,心平氣和,彷彿脫去一身桎梏,回覆自由之身,大感舒適愜意。
萬里遙朝陽問天抱拳鞠躬,韓霏朝陽問天福了一福,分別道:“我二人虧欠少俠良多,少俠不計前嫌,竭力相救,實是菩薩心腸。”“從今往後,我二人願追隨少俠,哪怕刀山火海,也絕無半點推脫。”
陽問天受寵若驚,道:“追隨二字,絕不敢當,只求兩位將我等視作朋友,我已心滿意足。”
吉雅道:“問天乃雪蓮教掌門,亦是明教中原分支教主,兩位若真有此心,不如嚮明尊發誓,從此為明教效勞如何?”
萬里遙道:“自當如此!”遂與韓霏跟吉雅唸了一遍誓詞,陽問天驚喜萬分,將兩人扶起,神情甚是親熱。片刻之後,他又想起是盤蜒立下大功,暗地裡朝盤蜒豎起大拇指,盤蜒輕輕頷首,示意他不必多謝。
此事已了,眾人再往少林駛去,到了岸上,河口決堤,道路中斷,不得不等候多日。好在靈王手下,也並未來此叨擾。
待得路途通暢,盤蜒僱一輛牛車,過了橋,行向官道,繼續前行。到了晚間,呂似霞突然犯病,難以承受顛簸,迫不得已,只能到一村中休息。
盤蜒替呂似霞把脈,感其脈搏健旺有力,似有重音,怒氣盛發,無可遏制。他臉色凝重,撫須不語。虎斑備受煎熬,問道:“前輩,內人病情如何?”
盤蜒道:“這病起因,乃是她服食大補之物,經歷風寒,驚擾五氣,那補藥藥性發作,但實在猛烈,呂姑娘怕是難以承受。她病成這樣,已難以上路了。”
虎斑神色懊悔,汗水涔涔,嘆道:“我好生蠢笨,竟讓她服下那承正果。這才有此大禍。”
陽問天、吉雅心頭一凜,問道:“呂妹妹吃了承正果?”
呂似霞虛弱說道:“我與。。。。夫君各吃一半,依照古法,將承正果的真氣貯藏在體內,待遇上練成‘金輪神功’的大師,再分別將內力渡給他。此法雖兇險麻煩,可效用不減,且不會被。。靈王奪走寶物。”
盤蜒道:“是了,她受了驚嚇,又在湖水中浸泡許久,承正果想要救她,卻反而斷腸毀經。”
虎斑急的團團轉,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萬里遙道:“既然如此,不如設法將承正果功力渡給教主如何?他逐陽神功有蓋世之能,一旦吸納此果,或許也有神效。”
陽問天道:“不可,不可,我絕不貪圖這勞什子功力神效。”
韓霏勸道:“然而此刻為了救人,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呂似霞搖頭道:“唯有。。。佛門純正內勁,方可與承正果圓融,否則等若。。。。。劇毒一般,稍有不慎,發作出來,便是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