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驗貨那一步,之前她也沒考慮過夫妻同房會不會順利這件事,等到嫁進去,發現有問題,已經來不及了。
直到偶然有一次,她在深夜撞見他自|慰,前面放著的照片是林夕,她這才什麼都明白了。傅夜司和林夕私交甚好,那時林夕苦追向南未果,而她又恰好對傅夜司傾心,所以必定是林夕指使傅夜司娶她,好創造跟向南在一起的機會。
那頭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我愛林夕,和我是同性戀,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麼?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同樣是我不會愛你,也不會上你。為什麼那時能忍,現在不能忍了?”
那時能忍,是捨不得放棄傅太太這個頭銜。她爸入獄,是搶劫殺人,為了錢,她媽酗酒,發酒瘋打人,同樣是被錢逼的,她讀書時穿不起好衣服被人嘲笑,也是因為錢。所以她才不會放棄豪門闊太的身份,怎麼說也是上流社會的人。
她只是無法忍受,被林夕玩弄在股掌之間,無法忍受她也是個好端端的女人,竟然引不起傅夜司半點性致,更無法忍受錯過了向南那麼好的男人,對她痴情專一長久,還多金。
所有她失去的一切,都要討回來。
“我為什麼不能忍這不關你的事。”說著溫暖話鋒一轉,嘴角銳利地勾起:“倒是你,既然愛林夕,不如就和我離婚,到時候我會把向南帶走,林夕就是你的了。雙贏。”
那頭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地就回答了她:“離婚休想。如果你還想有機會見到你爸,就馬上從向南那兒給我滾回來。”
第10章
對傅夜司的口頭威脅,溫暖卻絲毫不敢輕慢,很快就從向南給她安排的別墅離開。
她第一次見到傅夜司,是和林夕她們一起去夜店,那時他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光線晦澀,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眸子裡卻反射著清冷的光,他雙肘支在膝蓋,十指交握於下顎,沉默地注視著眼前喧囂的一切,仿若這個紛擾的塵世和他無關,他就是掌管黑暗的神。
那時溫暖直覺他很危險,但危險得很迷人,像醉人的罌粟,誘惑著人去飲鴆止渴,停不下來,也根本不想停。
和他認識之後,她曾經在一次吃飯時問過大家一道題,出自美國fbi異常心理犯罪測試,題目是:有母女三人,母親死了,姐妹倆去參加葬禮,妹妹在葬禮上遇見了一個很帥的男子,並對他一見傾心。但是葬禮後那個男子就不見了,妹妹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後來過了一個月,妹妹把姐姐殺了,為什麼?
林夕和桃芝都答不上來,只有傅夜司安靜而嫻熟地切著牛排,頭也不抬地說:因為妹妹想再見到那個男子,她需要一個葬禮。
林夕和桃芝都笑著說討厭,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回答。只有溫暖清楚,他答對了。
但她當時並沒有往心裡去,這些題都是她從網路上看來的,也不知道真假,說出來只是好玩而已,就算他答對,也沒什麼太值得大驚小怪,所以就選擇性地忽略了。直到現在,她才肯定傅夜司真他媽是個瘋子,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同意和她聯手,拆散向南和林夕了。
走之前,她還是給向南去了一通電話:“我準備回去傅家了。”
向南感到詫異:“為什麼?”
溫暖低嘆一聲:“我知道你為了我的事去找過他,但他不同意離婚。既然他不肯,我想我可能也沒什麼機會解脫了,所以不想再拖累你,為了我的事操心奔波。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說完,她就把電話掐了。
這頭向南握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發愣。溫暖在電話裡聽起來挺絕望的,似乎對他解決這件事沒有任何信心,陷入一種悲觀和認命的狀態。
握著機身的手不由緊起來,他感到有些憤怒。她就這麼不相信他?她都已經開口向他求助,他又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