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宸?”離淵頭腦剛剛清醒,反映了片刻方想起離宸乃是自己生父,心中隱隱預感到什麼,大聲喝道,“你、此地與他什麼關係!”
“那件事情,恐怕要你親自查明瞭……”
說罷,雕瀧消失在一片幻霧之中。
周圍幻霧散去,還原為一個寧靜的院落。
赤化為人形,焦急地走過來,低下頭檢視著,問道:“公子怎麼樣了?”
離淵默默不語,拿出藥丸合水灌給白樂天服下,手上靈力不停。終於白樂天情況緩和,勉力抬手一指琵琶雙劍,紅綃幻出人形,忙扶住他,為他撫按胸口。
離淵看著她,開口道:“他並非舊疾發作,乃是靈力入體,凡體難以承受。待我為他洗煉軀體,拓寬經脈……”
“不可!少爺決不能如此!”紅綃忽然開口道。她從兜裡拿出藥丸喂白樂天服下,後者睜開眼睛,掙脫了離淵,抓住了紅綃的手,朝她笑了一下,命令道:“回家!”
離淵心情複雜地任他推開自己,忽然道:“你可知道你可能會死?”
“……”白樂天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耗盡了精力。紅綃抱著他衝另外兩人點了點頭,飛身離開,只片刻就已然遠去。
離淵坐在地上,盤腿閉著眼睛,神念跟隨那主僕很遠才收回。此時雕瀧已然重傷,應該已經無力追擊。白樂天畢竟是此地主宰,自然有保命之術,不必擔心,不必擔心……
赤豹卻不解風情,打斷他的凝思:“鐘鼓。”
差點忘了,他的化名叫做遲鐘鼓。
離淵睜開眼睛,看向那隻赤豹,問道:“什麼事兒?”
“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赤彎下腰,認真地看著他,野獸的豎瞳收縮成一條細線,“那個幻境。我是野獸天然不會害怕,白樂天不過是一介凡人,你卻是個正統修者。你難道當真毫無心魔?若真是如此,你也不會只有此等境界了吧。你是怎麼脫離那個幻境的?”
“……我不記得了。”說來也奇怪,這幻境如夢境一般,醒來便化為泡影,於腦海無蹤。
“不記得了?”赤愕然道,“這怎麼可能?”
“我不記得了。”離淵笑了笑,躊躇滿志,“而且我覺得,我可能可以突破了。”
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一瞬之間解開了,那心魔或許仍然存在,卻已經沒有那麼強了。
只是回來的記憶還不完全,忘塵並未完全解開。
似乎還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他還沒有想起來。
他為何來到此界?為何如今在此?
來到此處的動機仍未清晰,令他心憂不已。
若是其中並無緊要之事也就罷了,可此界處處怪異,離淵很是懷疑他來此處的緣由。他可不會無緣無故來這樣的小界。
“鐘鼓?”
“沒什麼。”離淵想了一會兒,便釋然放棄了。修道之人能捨能得,切不可固念生執。他告訴了赤一聲,便伸手觸動玉簡,被送回了江月客棧自己的房間裡。
片刻之後,赤來敲他的房門,寒暄了幾句後邀請道:“要不要來認識幾個道友?”
“現在?”離淵微微意外。不光是為了這個邀請的迅速,更是為了赤竟然會邀請他。他仔細觀察赤,確認他不是和赤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後,才慢吞吞道:“行。”
看來,共同戰鬥的確是很利於增進感情。
赤豹天真,倒是容易親近。但也說不得是不是這隻赤豹常年在主人身邊,未受挫折之故。
赤被他的眼神看得炸毛,說完“準備好來找我”後砰地關上了門。
離淵換了身服裝,以免自己剛剛經過戰鬥的事情被發現,施施然走出房間。香山界靈氣充沛,短短時間他已經恢復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