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就告訴我,你已經睡下了。”
徐依懷恨透了父親那顆思維嚴密的腦袋。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低著頭,心裡盤算著應該跟父親說明一切,還是繼續保持沉默。
面對女兒的沉默,徐益民心知就算追問下去也沒有結果,於是便換了個方向跟她談:“你跟秦徵,最近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秦徵,徐依懷倒有話可說:“我跟他很好啊,前幾天才跟他透過電話。”
“我不是問這些,我是問你們的感情問題。”徐益民不跟她繞圈子,他直截了當地點明重點。
徐依懷的聲音低了下去,她說:“我們沒有感情問題。”
沉吟了下,徐益民接著說:“這幾年來,你跟秦徵那小子看上去挺好的,但我知道你們的感情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雖然秦家那邊旁敲側擊好幾次,但我也沒有什麼表示。你很清楚的,我不會干預你跟你姐的感情生活,婚姻是你自己的,我沒有權利幫你做任何決定。”
徐依懷微微抿著唇,她雙手搭在腿上,很認真地聽著父親的話。
“但是懷懷,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跟秦家是世交,秦老太太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孫媳婦,你就算跟秦徵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能將大家的關係弄得太難看,畢竟,我們日後碰面的機會還多著呢。更重要的是,江家和秦家都是大家族,是是非非特別多。要是你不處理好跟他們的關係,都大家都沒有好處。”徐益民的語氣很嚴肅,一如往常跟病患下醫囑時的口吻。
徐依懷點頭表示瞭解。這些年來,長輩們早已經把她和秦徵當成一對來看待。秦徵將她從江家度假屋帶回秦宅那晚,秦家人基本上都認定了她和江譽行已經發生關係。她原以為他們會介意,不料他們還是如常地對自己關懷備至,就連深受中國傳統文化薰陶的秦老奶奶也沒有說自己半句不是。
對於他們這份體貼和包容,徐依懷很感動,同樣也很珍惜。只是,她和秦徵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他們無論在別人眼中有那般配,都掩蓋不了這個事實。在感情上,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秦徵那晚跟她求婚,她便乾乾脆脆地拒絕了。且不說兩家日後還是很多碰面的機會,單單為了秦家對她的這份情誼,她也不可能將自己和秦徵之間的感情推到風尖浪口的境地。
靜默了片刻,徐依懷說:“爸,其實秦徵跟我求過婚,但我拒絕了他。”
徐益民感到驚訝,秦徵玩心未定,時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他也有聽聞。只是,他沒想到秦徵會向女兒求婚,心甘情願地走進婚姻的墳墓。他問徐依懷:“所以說,你去銅川也有秦徵的原因?”
其實徐依懷去銅川的原因跟秦徵的關係不大,不過父親要這樣想,她就無謂否認,這總比扯出江譽行要好。她和江譽行之間的關係,說複雜,也不復雜,但說簡單,也算不上簡單。她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她不說話,徐益民就當作她預設。他也不好評價什麼,最後只說:“既然拒絕了,就要斷得徹底一點,不要上演藕斷絲連的戲碼。對待感情要專一,絕不可以朝秦暮楚,三心兩意。懷懷,人言雖然可畏,但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幸福。”
徐依懷用力地點頭,過後她又忍不住問:“爸,今天您好像怪怪的,不僅去機場接機,還跟我講了這麼多道理,您該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吧?”
“你這孩子!”徐益民哭笑不得,繼而問她,“你姐的婚期定下來了,你知道了嗎?”
“真的嗎?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徐依懷還真的沒有得到訊息,她終於明白過來,自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