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想起徐依懷和秦徵的事,江譽行開始不耐煩,他問:“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等其他人路過吧。”
話畢,江譽行便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徐依懷連忙攀著他的肩膀:“當然走!”
他的後背寬厚而溫暖,徐依懷伏在他身上,樂呵呵地說:“江譽行,你這是做牛做馬的命呀。”
江譽行毫不留情地在她臀上甩了一記:“你還好意思說!”
他們走進何家家門的時候,何媽的大兒子何貴生就跟媳婦在院子裡曬玉米,聽見他們的談話聲,這對夫妻便回過頭來,看見他們如此有情趣都笑了起來。
徐依懷被他們笑得有點侷促,她從江譽行後背下來,然後解釋:“後面有很多積水……”
江譽行沒有說話,他對何家夫婦點了點頭,接著就進屋裡換鞋了。
聽了徐依懷的話,何家夫婦都“誒”了聲表示瞭解,與此同時,他們臉上的笑意都加深了。
在這個寧靜的小山村裡,徐依懷經常有種山中不知歲月的感覺。轉眼間,她已經在銅川待了大半個月。父母和姐姐到底還是發現了她這番讓人震驚的舉動,他們進行輪番的電話轟炸,目的都是讓她趕緊回到瓊京。
儘管如此,徐依懷還是不願妥協。她在銅川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每天就放放山羊、曬曬玉米,偶爾還到田裡逗逗水牛,江譽行有次還說,他們過的都是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結果被她狠狠地鄙視了。
在他們三人裡面,徐益民的耐性最好,態度也是最堅決的。被徐依懷敷衍了幾次,他還是鍥而不捨地要求女兒回家。有晚剛下了一臺手術,他站在走廊裡抽著煙,突然就拿出手機給她撥了通電話。
小山村沒有夜生活,甚至連網路訊號都不太好,徐依懷每晚十點前就躲進被窩裡睡覺了。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早已墮入夢中。江譽行將床頭的手機拿過來,本想關掉,但看見螢幕上顯示著“爸爸”二字,於是就把徐依懷搖醒。
在夢裡,徐依懷正拿著奶瓶給一頭剛出聲的草泥馬餵奶,倏地被打擾,她煩躁地甩開那人的手。
江譽行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晃了兩下:“是你爸爸打來的。”
徐依懷抱著被子長長地“嗯唔”了一聲,睡意絲毫沒有減退。
手機鈴聲停下了,半分鐘以後又再度響起,江譽行拿著手機,湊在她耳邊說:“你再不起來,我就幫你接了。”
徐依懷睜開惺忪睡眼,一把將手機奪過去,接通後就放到耳邊:“爸,我已經睡了!”
那頭的徐益民原本打算顯一顯父親的威嚴,下死命令讓徐依懷回來,但聽見她那撒嬌的語氣,他的心又軟下來:“睡這麼早,白天很累嗎?”
“沒呢,我在這裡可閒了。何媽他們對我可好了,大家都不要我做家務,經常給我做好吃的菜,牧場那大媽還給我送了幾件羊絨毛衣。”徐依懷不厭其煩地給父親說著這裡的千百樣好。
“外面就算怎麼好,你也不能待那麼久。”徐益民苦口婆心地說。
跟父親聊了一會兒,徐依懷連睡意都消失了。她倚著床頭坐著,而江譽行也坐了起來,興致盎然地聽他們的對話。
房間裡靜悄悄的,江譽行不怎麼留心也能清楚地聽見他們的對話。當徐益民問她是不是想帶一個銅川的帥夥子回去給他當女婿的時候,江譽行便轉過頭,看著她無聲地笑了。
徐依懷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瞧見江譽行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更加害羞,捉起枕頭就捂住他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