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未免夜長夢多,趁著現在皇上還沒下早朝之際,太后娘娘還是想早點送安寧跟玉容歌出宮,可是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桂嬤嬤才準備領路帶著他們二人出慈寧宮呢,誰知道這個時候皇后娘娘領著薛貴妃,盧賢妃,雲淑妃,蔣德妃,海昭儀,曹貴嬪,蘇婉儀,顏貴人等等宮妃來慈寧宮請安了。
這顯然是皇后娘娘算好的時辰,這今兒個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后娘娘跟其他妃嬪根本無需到慈寧宮來給她請安,因為她對外素來言說她喜歡清靜,除了初一十五來一趟,其餘時間便不必來打擾了。
可如今皇后娘娘竟然帶著妃嬪在這個時候來,顯然是有備而來,想著如此,太后娘娘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精銳的光芒。
她示意玉容歌跟安寧在旁坐著,然後讓桂嬤嬤傳她們進來。
那皇后娘娘進來之時,眼角的餘光就一直在慈寧宮的四周搜尋著,當她看到玉容歌還有玉容歌邊的那個眉目露著一股英氣的女子時,她就知道她來得正是時候,幸好他們這對新婚夫婦還沒有離開,若不然,她不知道等會如何跟皇上交代了,因為皇上去早朝之前,明確跟她提過這件事,一定要讓她想個法子將玉容歌還有她的妻子留在宮裡,待等他下朝來,他想要親自見一見那位傳聞中的安四小姐,也就是現在鎮南王府的世子妃。
這皇后娘娘得了皇上的指示,她自然得費些心思,既讓玉容歌跟安寧能夠留在宮裡,又讓這件事做起來順其自然,沒有什麼故意的痕跡,如此一來,來給太后娘娘請安,藉此截了他們這對夫婦出宮的時機,想來那是最好的法子了。
而事實證明,她這步棋走對了,不過,接下來還要做的事,那就是隻要將玉容歌跟安寧留到皇上下朝來,那麼皇上交代給她的任務,她就算是完成了。
想著,皇后娘娘帶著一干妃嬪趕緊上前給太后娘娘請安。
“臣妾拜見母后,母后金安。”
上位的太后娘娘呢,雖說是接受了皇后娘娘等一干妃嬪的請安,可面色顯然不愉。
“都起來吧。”
“謝母后。”領頭的皇后娘娘先行起,隨後她後的一干妃嬪跟著起,太后娘娘呢,正在她們起的那一刻,發話了。
“皇后,哀家的記是不是差了,還是你們當哀家老了,現在都不把哀家的話聽在心裡了。”
“母后嚴重了。臣妾怎敢不聽母后教誨。”皇后娘娘就知道事沒那麼順利的,太后這一出口,顯然是對她不滿了。
“皇后啊,哀家早就跟你說過,你是後宮之主,這鳳印在你的手上,後宮大大小小的事務你都要管著,忙著,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要不然的話,皇后之位,可立就可廢,這話,你可曾記在心上?”
“母后教誨,臣妾一直謹記在心,不敢忘記。”皇后娘娘誠惶誠恐道。
“可哀家今看你,倒是忘得個一乾二淨了。上上個月,東宮太子那裡有個侍妾莫名被人推進了湖中,一失二命,上個月,二皇子妃的安胎藥中被人下了毒,差點母子俱喪,這個月,五公主從御花園的假山上摔下來,至今昏迷不醒,到昨天,六皇子將八皇子在上書房打破了腦袋,最後卻被著給六皇子賠罪行禮,發生了這麼多事,你這個皇后究竟是怎麼當的,你還有什麼臉面來見哀家。”太后娘娘鳳顏一怒,拍案折斷了一根護手甲。
尖銳的護手甲飛了出去,恰好劃過了皇后娘娘的脖頸,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母后息怒,是臣妾無能,臣妾回去之後定然會好好地查一查的。”皇后娘娘沒有想到太后娘娘足不出宮,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你去查什麼?你能查到什麼?過去那麼久的事了,到現在你還能查到什麼?就昨天發生的事,你都沒有處理好,哀家看你這個皇后是當到頭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