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跟陌生人沒兩樣;等到關係急速加溫,他卻又必須前往輕井澤。一切來得太快,快到他無法妥善的安排一切。包括告訴她,他要到輕井澤一個月。
查她手機號碼並不難,只需打通電話給明石叔叔,但他又覺不妥。連著兩次跟明石叔叔要她的地址跟電話號碼,似乎太……
於是,他作了一個很衝動的決定——跳上車,然後開了二小時的車回到東京。
他以為一到東京就能見到她,但卻沒想到她直到午夜還沒回來……
也許是回來的路上太過期待,也有太多的想象,所以現在才會格外的懊惱焦躁吧?
突然,他聽見樓梯處傳來腳步聲,那是高跟鞋的聲音,但感覺非常的沉、非常的慢……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儘管老舊公寓的光線昏暗,但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她。
她低著頭,腳步有些蹣跚地走了過來,她似乎沒發現他站在門口,而他卻聞到濃濃的酒味……
她去喝酒?跟誰?濃眉一擰,他莫名的感到生氣!;
“會不會太晚了?”他沉聲問道。
逃離京極夏彥的狼爪後,美紀一個人腳步顛簸的走回家,途中還曾不小心跌了幾跤。
皮肉傷是小事,內心的傷卻是大事。她又氣又傷心,更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前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這輩子才會有這種爛到爆的男人運。
她前輩子是閱女無數的嫖客嗎?是會對女人動手的惡漢嗎?還是她是專門欺騙女人感情的愛情騙子啊?如果不是,她怎麼會遇上像京極夏彥那樣的混蛋,還有像暮人一樣,親完抱完就搞失蹤的落跑一族?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要是哪天讓她在街上看見他,她一定要狠狠踹他兩腳,賞他兩耳光,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弱者……
她越想越生氣,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下。
“別讓我遇見你,要是讓我逮著,我一定不饒過你……”回到公寓樓下,她邊爬樓梯邊咕噥著。
上到三樓,喝了酒、打了架又跌了跤的她,已經氣喘吁吁。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會不會太晚了?”
突然,她聽見了低沉的、微慍的、熟悉的聲音。
她陡地一震,往前一看。老天,這不是她的幻覺吧?她才剛在心裡發誓只要被她逮著,就要狠狠給他兩耳光的男人,此刻竟然……
這是她的幻覺,還是老天爺可憐她,把他抓到她面前來“受死”?
見她一副狼狽的模樣,暮人當然非常擔心,但只要一想到她不知道跟誰去喝酒作樂,他就忍不住妒恨著……
“你知道幾點了嗎?”他板著臉。
聽他的口氣,他似乎是在教訓她,但他憑什麼教訓她?
她眉心一擰,不滿地、憤怒地瞪著他。
都是他,害她一整天神不守舍,失魂落魄,活像是行屍走肉般。是他讓她在腦袋不清楚的情況下答應了京極夏彥的邀約,是他間接造成她跟京極夏彥打架,是他讓她……
滿滿的憤怒在她胸口蠢動著,累積了整天整夜的負面情緒在此刻就要爆發……
她發誓,要是他敢再多問一句,她就會扁他。反正她今晚已經當了惡婆娘,不在乎再來一次。
看她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暮人趨前。
“你跟誰喝酒?”他盯著她,像質問夜歸女兒的父親,也像質疑女友劈腿的正牌男友。
看他一臉“快給我從實招來”的嚴厲表情,她不覺惱火。
“你真想知道?”她話裡有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他濃眉一叫,“我應該有知道的權利吧?”
“京極夏彥。”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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