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的事,他有拒絕她的權利,不須向她致歉。
“有人在嗎?”他續問。
她望著門,動也不動地。他會走嗎?如果她一直不回應他的話……
此時,門外也安靜下來。就這樣,她沉默著,他也是。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輕輕嘆息。她想,他要走了吧?
她應該鬆了一口氣的,但不知為何,她的心臟莫名的揪疼起來。
她抓著胸口,痛得再度流下眼淚。一個忍不住,她發出了啜泣的聲音。
“音無?音無美紀?”門外,暮人清楚的聽見了屋裡啜泣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的近,就在門的另一邊。他非常確定那是她,而這也讓他間接的判斷出一件事——她一個人住。
老天,她無助又傷心的啜泣在此時讓他分外的自責,心疼。
“你開門好嗎?”他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門裡,美紀壓抑著哭聲,卻難掩傷心的情緒。她想對他說“你什麼都不必說了”,但她發不出聲音。
“你還在哭嗎?”暮人貼著門,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對不起?她此刻最不想聽見的恐怕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因為那代表他真的有罪惡感,他真的為了拒絕她而深感內疚。
他不須自責內疚,更無須道歉。他沒有錯,錯的是不確定他的心意就衝動告白的她。
“開門,可以嗎?”有些話,他想當面跟她說,而不是這樣隔著門板。
他想看見她的表情,看見她的眼睛,他想確定她真正的心意。
她強忍悲傷,聲音低啞地說:“請你回去吧。”
終於聽見她的聲音,他鬆了口氣。“不,我不能就這麼回去。”
“拜託你,讓我保有僅剩的自尊。”說著,她又忍不住低泣。
聽見她的哭聲,他的心一陣揪緊。
“很抱歉,我不該讓身為女性的你先……”
“不要說了。”她打斷了他,既傷心又羞惱,“我現在沒辦法面對你。”
“音無……”他能理解她為何說她必須保有僅剩的自尊。
抱住他、對他說“我喜歡你”,這對她來說,勢必得經過相當的掙扎才能做到。
“拜託你走,”她哀求著,“請給我時間……”
“如果我能等,就不會現在來。”他說,“你不見我,我今晚一定會失眠。”
聽見他這麼說,她心頭一震。
他有那麼深的罪惡戚嗎?拒絕了她、讓她如此痛苦傷心,他覺得歉疚嗎?因為歉疚,所以他必須立刻見她並向她致歉?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不希望他因為拒絕了她而產生罪惡感,那是不必要的。
“赤川先生,我已經沒事了,所以你……”
“如果你真的沒事了,開門吧。”他說,“讓我親眼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她沉默地站在原處,怔望著那扇門。
門的那邊是他,而她只要伸出手,開啟門栓及門煉就能看見他。
她是多麼渴望看見他,但此刻的她用什麼臉見他呢?她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對他露出自然的、親切的笑容了。
“音無?”因為她又沒了聲音,他試探地問:“你還在嗎?”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回答。
“如果你不開門,我會在這裡等,等到你出來。”他的語氣堅定,“你總得出來的,不是嗎?”
“赤川先生……”
“你已經說了你想說的話,公平起見,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說我想說的話呢?”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他還有什麼話想說呢?在他拿開她的手時,一切不是都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