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寶庫鑰匙一事,為娘,和和他,始終處在外人的監視中"
"不想拖累你,才不敢承認與你的關係,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出了院子,去城裡看看,你過得還好麼?“
讀到這裡,那信件上面灑落了一滴淚。
少年的眼淚開始奪眶而出。
“騙人!你們都是騙人!根本沒有人在意我!”
“事到如今,又來假好心什麼?”
接著往下讀。
信件上面寫道。
“為娘留下他做自己的孩子,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是也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注意到你"
“你我二人守護著這寶庫的秘密,這麼多年了,不管是你還是為娘,都已經十分疲憊了。”
“好在這次終於有人把那寶庫開啟,以後我們再也不用過以往那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娘也"
“娘也想去,陪他了"
信件到這裡,筆跡戛然而止,伴隨著紙張最後,有被痛苦地揉搓過,可以看出當時寫信之人,內心痛苦掙扎與矛盾。
“娘對不起你"
"娘已經把所有的財物,都留在了家裡的箱子裡,你拿上,便天高海闊,一個人獨自去吧“
,!
“再也不用留在益州城,這彈丸之地了"
信件很短,但是卻道盡了這幾個人的一生。
李憶然親眼看著少年的神情,從憤怒,到了迷茫,最後只剩下了深深的疲憊。
“"
他一邊自嘲地笑著,一邊把手裡的信扔回給了李憶然,對著那小少爺又看了幾眼,就又奪門而出,消失在風雨裡了
衛風:“公主,要追麼?”
李憶然搖了搖頭,道:”隨他去吧。“
只留下了遍地的狼藉。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痴呆小少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孃親不見了,開始在原地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鬧道:“娘!娘!娘!!”
李憶然惋惜地搖了搖頭。
“你娘已經不在了。”
小少爺自然是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只是懵懵懂懂地不斷重複著:“娘!”
李憶然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一旁的流鶯嘆著氣,把小少爺帶下去了。
“先不讓他知道夫人已經死了的事情"
李憶然有些猶豫:“且先騙他,說是他娘有事兒走了吧。”
流鶯點了點頭,就退下去了就近的廂房。
李憶然轉過頭,看著那太守,嘆了口氣道:“你們搞的好事"
"你為何要掐死小少爺?“
那太守不住地搖頭,接著道:“他就不該出生!“
李憶然冷笑道:“你們生的時候不管不顧的,怎麼地,等孩子生下來,是個痴呆,現在又嫌棄了?”
“依本宮看,若不是他”娘“極力保護,恐怕這痴呆的小少爺,早就被你殺掉了罷了。”
彷彿一擊被戳中了那點兒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太守瑟縮著後退了幾步。
“那又怎麼樣!本官的孩子,自然本官有決定他的權利"
此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越到後面語氣越是虛弱。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沒錯,但是他從呱呱落地那一刻,便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你們,又怎麼能傲慢地決定另一個人的人生呢?”
她看著那中年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太守:“"
“此事姑且不談,只是你現在,倒是要有大麻煩了。”
李憶然眼皮跳了幾下,自從之前開始,這隻右眼就一直跳動個不停,她心裡知道沒什麼好事,只好早做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