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交,兵戈相見。
刀劍閃過,寸草不留。
李憶然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血卻是冷的。
看見雙方已然交手以後,她留下在城頭守衛計程車兵,匆忙去了別處。
“她還在嗎?”
長公主掀起簾子,看了看被嚴加看管的螢。
那人的嘴也被堵上了。
李憶然啞然笑了笑,上前去揭開她封嘴的布匹,對著流鶯道:“怎麼把嘴堵上了?”
流鶯置氣道:“還不是怕她說些什麼,奴家又心軟,把人放跑了?”
螢那雙大眼睛撲扇撲扇掃了幾下,看著流鶯。
流鶯被她盯得不自在,自己轉過身去了。
李憶然把她身上的繩索都卸掉,但是手裡掐著她的命門,微笑道:“和本宮走一趟?”
螢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
李憶然推搡著,帶她出門了。
臨走的時候,長公主轉過頭,對著門內的流鶯道:“你要一起麼?”
流鶯愣了一下。
李憶然解釋道:“算了,你還是在暗處吧,一起去,到時候先不要出來。”
流鶯點了點頭。
李憶然牽了一匹馬,拍了拍馬鞍,示意螢先上去。
見少女有些疑惑的眼光,李憶然眯著眼問道:“那令牌,可還在你身上?”
螢點了點頭。
待她上馬後,李憶然也利索上去。
二人朝著一個未知的地方去了。
外面的益州城正戰的酣暢淋漓,沒有人注意到,這麼一個角落裡,長公主帶著最為重要的人和物,悄悄離開了。
螢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長公主提前拿了布匹,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有些慌張,但是還是堅定地重複道:“那東西不能給他們。”
李憶然輕輕笑了笑:“本宮知道。”
螢:”"
見她沉默,李憶然大發慈悲多解釋了幾句:“之所以一直留著你,是因為你還有用。”
“若是你擅自做主,本宮也不必留你。”
她扯了扯韁繩,坐下的馬似乎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這個道理,相信你自己懂。”
“所以,跟著本宮的這段時間,切莫再跑,明白嗎?”
似乎是到達了目的地。
螢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空。
原來是李憶然把她帶下了馬。
視線受蔽,她心裡惶恐極了。
螢緊張地嚥了口口水,怯生生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李憶然沒有回她話。
螢聽到了馬兒的嘶嘶聲。
有些急促的呼吸。
想必是來的時候略有奔波。
此時應當是被長公主拴在了一個地方。
李憶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螢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聲線顫抖道:“你要幹什麼?”
“她該不會是打算,拿到東西,然後殺人滅口吧?”
不知怎麼的,一個恐怖的想法,開始在少女的心中蓬勃生起。
李憶然沒有吭聲。
周圍只能聽見雨滴不斷砸落在地上的聲音,螢緊張的心臟簡直要從喉嚨口跳出去。
“"
聽到了一聲輕笑。
她有些疑惑地抬了抬頭。
有雨滴順著她的下頜淌了下來。
少女眨了眨眼睛。
再次睜眼的時候,視線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看到眼前景色的一剎那,螢不由得愣了愣。
方才不知道,這下看到了,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