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是之前慕容翊臨走前給他們的玉佩,也是在生死之際護了老婦人一命的玉佩。
那人撿起來那玉佩,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把那玉佩舉起來,對著火光打量了片刻。
“雖然是塊不錯的玉,但是眼下這時候,想用塊玉佩,換你們的命,恐怕不行吧。”
他嘲諷地笑了笑,又把那玉佩扔了回去。
慕容翊牢牢地接住那被扔回來的玉佩,緊緊攥在手心。
老婦人掰開他的手,又拿回了那玉佩。
她在手心裡磨膩了幾道,然後朝著對面那蠻族漢子,譏諷地笑了笑。
“到底還是未蒙開化的野蠻人,你認不出來這玉佩,不怪你。”
慕容翊想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被她一個凌厲的眼刀阻止了。
他愣了愣,好久沒有見過老婦人的這副模樣了。
只有在年少的時候,自己做錯了事情,她才會用著這樣的眼神,責備他。
慕容翊出聲的瞬間,老婦人已經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那禿鷲漢子面前三步的距離。
她刷地一下示出那塊玉佩。
“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上面紋的是什麼?!”
禿鷲漢子眯著眼睛,細細看她手指所握的地方。
剛才打量的太過粗糙,竟是沒有發現!這玉佩上面,竟然有一條龍形盤繞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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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驟然睜大。
見他也反應過來,老婦人把那玉佩收起來。
“我們的軍隊,大概還有一會兒就要到了吧。”
她冷冷看了看這遍地還在燒殺搶奪計程車兵,嘲諷道:”也就是你們目前人數的三四倍。“
老婦人直起有些佝僂的身子,抬眼看他:“怎麼樣,你還要賭嗎?”
那禿鷲漢子渾身瞬間冷汗直冒。
他其實是沒有直接見過這花紋的,也更不知道這花紋的軍隊。
只是偶爾一次在和王上的宴會中,聽王上講過。
這中原裡,單獨論那中原的皇帝,倒是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說到那事情的時候,大家都哈哈大笑,笑著這中原皇帝的無能。
痛快地喝酒,大塊吃肉,商討著要怎麼樣攻破中原。
也正是在那場宴會上。
大家決定了,先從這鄴州一個邊陲小鎮作為突破。
幾杯熱酒下肚,眾人都有些醺醺然的。
王上的面容突然染上了些許惆悵。
敏銳地察覺到了王上的異常,他舉杯問道:“攻略中原一事,王上可是還有什麼擔憂?”
異族的王舉起了酒杯,裡面裝的是上乘的異族美人釀造的葡萄酒。
“是啊,雖說是這樣,但是卻有一事,一直梗在心頭。”
他皺起眉頭,陷入段不太美妙的回憶。
”雖說中原的皇帝,並不畏懼,但是,本王在之前征伐的時候,在那邊陲地方,倒是碰見一隊勇猛的軍隊。“
王上朝一旁伸出酒杯,他身邊的侍女,識趣地給王上的杯子上滿上了新酒。
他猛地飲了一口。
這酒雖說初飲不以為然,但是後勁極大,醉人的很。
也許正是因為醉了,他才能,說出這段往事。
“本王和他們兩軍對峙,竟然敗下陣來。”
禿鷲紋身的漢子詫異道:“中原竟然還有這樣的軍隊?”
王上一邊悶悶喝著酒,一邊道:”是啊!本王也沒有想到。“
“他們的來路不明,看起來也不是那中原的王的軍隊。”
他摸了摸酒杯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