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芍今天這趟公司卻沒去成。
她臨走的時候,接到了個電話——陌生的號碼。
夏芍的私人電話號碼知道的人很少,能打到她手機上的人,要麼是打錯了,要麼……
夏芍最終還是接起電話,隨即便挑了挑眉,露出興味的笑意。
徐天哲。
對於徐天哲能查到她的私人電話,夏芍一點也不驚訝。徐天哲約夏芍在市區一家高階會所裡見面,夏芍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她放下電話,跟徐天胤說了,徐天胤劍眉輕皺,牽了夏芍的手,“我陪你。”
“你當然要陪我。”夏芍輕笑,“不過,你陪我到會所外面就好。我自己進去跟他談,放心,我能處理好。”
……
徐天哲約夏芍見面的會所與華苑私人會所全然兩種風格,現代尊貴的氣度,雍容華貴。
會所的經理親自來接夏芍,表現得很是熱情,又是握手又是寒暄,一路親自將夏芍帶往徐天哲所在之處。
徐天哲在專屬於他的會客室裡等夏芍,面前一壺茶水,在夏芍進門的時候,便聞見了熟悉的碧螺春香氣。
“聽說夏小姐喜歡喝碧螺春,希望我招待得對。”徐天哲在夏芍一坐下後,便開口笑道。
他仍是謙和有禮的笑容,夏芍卻只是一笑,“我更希望今天徐市長的招待,不僅僅是這杯茶。”
夏芍開門見山,徐天哲卻只笑不語了。他拿起茶來喝了口,放下時才垂眸道:“昨天,我母親可有些生氣。”
他竟不提那名車禍身亡的官員的事,而是說起了華芳。夏芍聞言只是一笑,挑眉,“哦?只是有些?”
徐天哲垂著的眸沒動,眉宇間略有深沉,過了一會兒,才抬眸看向夏芍。
的確,昨晚回到家裡,他母親發了好大一通火。言語間皆是對夏芍的不滿,從其出身到其昨天在家宴上的表現,都進行了大肆抨擊。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看見她發這麼大的火。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昨天席間,眼前這少女的故意所為。
“夏小姐,我覺得你做事,當真是不考慮後果。”徐天哲微斂笑容,望著夏芍,“舞會上打嵐嵐,家宴上使手段逼我媽離席。你想進徐家,我知道。可我看到的是,你在樹敵。”
“哦?那徐市長呢?也是我樹立起來的敵人?”徐天哲沉得住氣,就是不提那名官員的事,夏芍卻不順著他彎彎繞繞,直切主題。
徐天哲微愣,他以為她至少會解釋這麼做的理由,但是她沒有。這讓他不由皺眉,“夏小姐,我知道有句話叫藝高人膽大。你有些神鬼莫測的本事,我知道。可這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你若嫁進徐家,我們就是一家人。可你得罪了我母親,得罪了嵐嵐,徐家有不喜歡你的人,你覺得你嫁進來,日子會舒心麼?”
夏芍對此輕笑出聲,好笑地看了徐天哲一眼,似乎他很天真,“徐市長,我認為你應該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謂的‘不喜歡’不過是小孩子的情緒。”
夏芍的意思徐天哲自然聽得懂,她壓根就不在乎華芳和劉嵐喜不喜歡她。在她眼裡,她們的不喜歡,對她無法造成任何威脅,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這讓徐天哲眉頭皺得又深了些,他注視了夏芍一會兒,終於從身旁拿出了一疊資料,丟去夏芍面前。資料在夏芍面前散開,一頁一頁,全是那名車禍身亡的官員死亡的慘照,“夏小姐,我想你錯了。這世上絕對的力量是國家的律法,不管你是什麼人,犯了罪,你都逃脫不了律法的懲處。”
夏芍目光落在那些照片上,聽著徐天哲的話,唇角緩緩揚起來,意味深長,“徐市長,我從來不懷疑國家的法律。正因為我相信,我才知道,法律是講證據的。敢問,你有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