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不去想。只是剛安靜下來,他便聽到不遠處的水潭裡傳來“嘩嘩”之聲,不禁訝道:“嗯,下面好像有水聲?會是什麼人呢?”
“噓!”賽菲爾急急示意他噤聲,但已經晚了……
“颼颼颼……”風聲突起,一大蓬花箭疾如閃電般破空而出,帶著無盡的惱怒之意向兩人激射而來!
“哎!”賽菲爾來不及說什麼,只能一手拎起啊巴,腳下急點,身子旋舞著,飛快的朝樹後避了過去。
“蓬蓬蓬!”花箭大多數狠狠扎入樹幹,但仍有小部分靈活的繞過大樹,“嗤嗤”的纏繞在賽菲爾身周,一眨眼功夫就將她捆了個結實賽菲爾的閃避功夫顯然快不過精靈的花箭,她又不願用異術鬥氣,那樣會驚動其他人。
“轟!”賽菲爾一鬆手,啊巴因為慣性而被甩出老遠,一頭砸到樹根,立刻暈了過去。
“永恆……”賽菲爾不得不低聲喊道,“是,是我……”
“賽,賽菲爾……”裹了件連身長袍的精靈輕盈的躍上來,見賽菲爾被自己的花箭纏得有如彩粽,頓時大窘,冰雕般僵直冷漠的臉瞬間垮塌,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你,你……”
“我正好和啊巴經過這裡。並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沐浴的。”賽菲爾盯了眼精靈,他衣袍溼了大半,腳邊還在“滴滴答答”淌著串串水珠。看起來他是直接從水裡跳起來,匆忙間套了件長袍,渾身溼漉漉地模樣很好笑。
素有潔癖、看重儀態的精靈忽然變成一隻落湯雞,這副場景不禁令她低頭暗笑。可能是因為剛剛找到一條對她來說有如天賜的密徑,她此刻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就想開開精靈的玩笑。
“永恆。你的袍子都溼了喔!”她俏皮的笑著抬頭,促狹的目光在精靈身上轉了一圈。
那件沾了水地白色長袍緊緊貼在身上。襯托出精靈勻稱修長的身線。有如月光結晶般地銀髮長髮溼搭搭垂在肩頭身後,更顯得順滑妥帖,在月色裡發出幽幽的光華。猶自帶著水珠的臉孔俊朗清逸,留有醜陋灼燒痕跡的臉頰已經恢復如常,傷痕淡得幾乎看不出來。那樣白皙嫩滑的面板,如冰似雪,加上精緻完美的五官,簡直叫賽菲爾都嫉妒起來。
不過此刻,精靈那雪白的臉龐上卻帶著一暈可疑的紅,平日幽深清冽的墨色雙眸被垂下的睫毛遮掩著。看不清眼神,卻能從微顫地睫毛上感受到那份不安和失措。可即使是這般形容狼狽,他仍然是秀雅無雙的精靈啊!
精靈注意到賽菲爾的視線,低頭一看,不禁更窘。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透明尖耳在空氣裡輕顫著,反映出主人羞惱不止的心情。月光下,精靈漂亮的尖耳彷彿漾著迷離幻彩。和他髮間的水珠一樣清晰盈動……
氣氛有點曖昧……賽菲爾清清嗓子,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大咧咧說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你應該不會太介意吧?永恆,呃,幫我解了這些花箭,一起回去吧……”
算來算去,加上身為比凌時地月下潭中對峙和在學院同住時不小心撞見的“花瓣澡”,這是她第三次碰上精靈洗澡的一幕呢!真是的,不該這樣的……
精靈默不作聲的挪了過來,伸手幫她解開花箭。剛剛他在惱怒下出手。花箭上靈力十足,將賽菲爾纏得極牢韌。這會兒他心裡羞惱,動作慌張,拉扯幾下竟沒能將自己發出的花箭解開。這下可是更加丟臉了。
精靈的臉紅得幾乎要著火了。高傲冷俊的他何時有過這般難堪的時刻?“撲哧……”賽菲爾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裡還說著:“不急不急。這些花箭勒得還算客氣……”
“賽菲爾,對不起。”精靈垂著頭,清冽地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暗啞不愉,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似乎在羞惱之餘,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地形象在賽菲爾面前被破壞。
賽菲爾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