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剩下的三人悻悻返回住處。一路上賽菲爾只覺芒刺在背,另兩人看她的目光都不怎麼友善。賽菲爾暗暗嘆氣,心想又不是我提出這美男計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當下她也積了一肚子怨氣,就等著回家找旭天好好算賬。
“轟隆!”大門被重重推開,面帶殺氣的三人衝入院中,把正繞著院內轉圈養腿的矮人嚇了一大跳:“你們做什麼?滿臉煞氣,像要吃人了一樣!”
被驚動的精靈和傑尼克跑出來,一看到三人的臉,也都大吃一驚。連精靈那樣喜怒不行於色的傢伙,也被震撼得冰山融化、臉孔扭曲:“你們……為什麼化妝成這副,這副……”賽菲爾就在眼前。精靈終於將衝到嘴邊的惡諷話語生生忍了下去。
“旭天老師呢?”三人俱是咬牙切齒,心想這傢伙實在太壞了!搞出個美男計又不說如何接應,弄得人人面如醜鬼,他卻連人影都不見了!
“我在這裡。”門口有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清朗嗓音中透著幾分無奈,“為什麼每次都是我遇上這樣地事呢?”
眾人回頭一看,旭天扛著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從門外走進來。到了院內。他將肩上那人扔到地上,淺笑道:“上次救了個愛豬的奇怪傢伙。這次又救了這個喜歡戴耳墜的奇怪傢伙,難道我是天生的善人?”
賽菲爾定睛看時,果然是曾經和他們打過一架的那名耳墜男。他此刻正人事不省倒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鮮血淋漓傷勢不輕。
叉子探身略查了查,抬頭說:“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這人地生命力真夠頑強的。”
聽他話語裡帶著幾分欽佩,旭天唇角綻開一個溫和地笑:“身體上的傷害倒在其次,我遇上他時,他完全神志不清。不管身上血痕斑斑,只顧一邊狂奔一邊哭嚎,精神上似乎受到了很大沖擊。”
哭嚎?這神氣滿滿的傢伙還有哭嚎的時候?他可不像那種受點傷就哭哭啼啼的人啊!賽菲爾眉頭皺起,不知怎的就想起先前那場笛音演奏帶給葉子的精神衝擊來。她心中一動,莫非這人也是受了笛音的刺激,才會表現得精神失常?
“旭天老師,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發現他的?”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在離複賽場地不遠的半山腰。”
這時間。差不多就是愛豬少年演奏魔笛前後。賽菲爾正想著,旭天微微一笑,補充道:“就是笛聲停歇不久。”
“旭天老師,你也聽到那笛音了?”
“當然。”金髮男子點點頭,“因為覺得那笛音不對勁,我才遠遠跑開,沒想到會遇上他。”他指著耳墜男再度感概:“看來我果然是註定地善人命格,冥冥中能聽到弱者的呼喚啊。”
院中人全都鄙視的望著這個自戀的傢伙,能把逃跑說得這麼堂而皇之,他果然有夠厚臉皮!
“叉子。傑尼克,把他抬到屋裡好好治療。”旭天對周圍不滿的目光熟視無睹,徑自指揮眾人做這做那,連“比凌”沒有一同返回的情況都沒有提及。
娜娜公主終於忍耐不住。嬌怯怯的低聲說:“旭天老師。比凌被布優格國王請到王宮去了,我們要不要暗中潛入去支援他……”
“沒必要。”旭天不以為意。淡淡應道,“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王宮裡有約瑟和蘇迪在,不用太擔心,你也別小看了比凌地本事。”
他望了眼冷冷站在房門處的精靈,笑吟吟的說:“連學院的結界都關不住他,我想他若真的想走,那布優格王宮也不會難倒他。”
精靈原本悄悄注視著賽菲爾,對她安之若素的神色正感不解按理說,賽菲爾應該很擔心比凌才對,除非她對他毫無感情,或者對他極有信心。這時候聽到旭天這樣說,他心中咯噔一聲,猛然想到那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