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臨海饋贈
湯予原以為這鐵人和正常人一樣,舉止行動皆受大腦控制,所以仗著石破劍鋒利無比,又兼自己內力深厚,奮力一劍斬下鐵人頭顱。但萬萬沒想到鐵人雖身首異處,卻絲毫不受影響,仍然舉起鐵錘朝湯予猛砸下來。幸虧湯予反應神速,一個倒翻從鐵人手裡的大劍上躍下。鐵錘砸中鐵劍,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還未等湯予站穩腳跟,鐵人右手掄錘,左手使劍,兩種兵器一齊往他身上招呼,眨眼間已攻出七八招之多。
那鐵人無頭,手腳亂舞,甚是嚇人。湯予一時手忙腳亂,迭遇險情,腳下一滑差點自獨木橋上掉入河裡。雲靖兒、哈絲娜在岸邊瞧得心驚肉跳,驚呼連連。湯予銳氣盡失,不住後撤,又一次敗退回來。那鐵人把湯予趕下橋後,仍舊和前次一樣,守在橋心。
雲靖兒、哈絲娜看湯予無功而返,忙不住詢問他是否受傷。湯予驚魂稍定,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這鐵人如此厲害,它的頭被我一劍切下竟然還能出招攻擊。我……我是一籌莫展,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辦法,能對付那鐵旮瘩。”湯予說完回想剛才的經過,依然不免心有餘悸。
哈絲娜乃番邦異域之人,哪裡見過如此神奇的機關術。今日她大開眼界,終於知道了中華上邦的非凡之處。可哈絲娜對機關術一竅不通,除了驚歎敬佩之外想不出一點辦法,只得在旁沉默不語。
雲靖兒跟哈絲娜不同,她生在中土,長在中土,打小便是聽著機關術大師黃月英黃娘娘的故事長大。對“木牛流馬”、“機關鳥”、“玄武鐵獸”等更是耳熟能詳。雲靖兒想了想,說道:“當年我和羽落姐姐去法門寺拜會法宇禪師,曾聽他講過機關術。法宇禪師說,機關術雖然玄妙莫測,不過終歸有據可循。不外乎機括操控或是像提線木偶般由人親自操控兩種……”
湯予接言說道:“依你看今日那獨木橋上的鐵人屬於哪一種?”
雲靖兒雙睛一轉,說道:“機關術高深繁複,我只聽法宇禪師簡單說過幾句,如何能判斷出屬於哪一種?”
湯予一肚子無名火沒地方發洩,方要開口說話,雲靖兒見湯予臉色不悅,趕忙說道:“橋上前後無人……必是機括操控無疑。”
湯予問道:“想來應該不錯……那該怎麼辦?”
雲靖兒說道:“不如等機括用盡,到時候我們再……”
雲靖兒話未講完,湯予怒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再說那鐵人的機括何時用盡誰也不知道。若是像你說的,和墨子造的機關鳥一樣,飛了九天九夜都不落下,你我難道還需等上九天九夜不成?”
雲靖兒被湯予數落一頓十分生氣,哼了一聲說道:“打不過那鐵人卻來怪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若不高興就別再問我。”
湯予白了雲靖兒一眼,但心中明白雲靖兒不可能知曉對付那鐵人的辦法。他接連兩次無功而返,胸中煩悶,恨不得找人痛痛快快打上一場,但獨木橋上的鐵人刀槍不入,腦袋掉了仍能拼殺,弄的湯予束手無策。
湯予惡狠狠的盯著那鐵人看了良久,低聲罵道:“孃的,我去和它拼了!最不濟被它一錘拍死也就是了!”
哈絲娜在旁半晌沒有出聲,一直苦思對策,聽湯予之言,急道:“鐵人不畏刀斧,不知疼痛……”
湯予雙睛冒火,說道:“我把它雙手雙腳全部砍斷,看它還能逞強到幾時!”湯予說罷一縱身又跳上獨木橋。
這一回已是湯予第三次同鐵人相鬥,前兩次他都是謹小慎微,對鐵人非常忌憚。可此一回湯予怒氣填胸,巴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兩下再一交手,情形和之前大不相同,湯予攻勢凌厲,石破劍伴著火星在鐵人身上深深淺淺割出一道道劍痕,可是那鐵人仍舊一如既往。湯予雖然劍術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