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只說是要趕快往縣裡去。”
虎生便問道:“既然是里正打發人來送的信,少不得咱們要先往裡正那裡去問問,興許他知道呢。”劉二叔點點頭,說道:“正是這個理,這幾日我一直在等著你們,估摸著你們也該回來,你快收拾收拾,我隨你一道往田家坳去一趟。”
虎生連口水都沒喝,慌忙把板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後,用板車拉著劉二叔便一道出了桃源村。
而顧瑛自從虎生走後,也顧不得與他賭氣,心裡七上八下,又不知此時縣裡將虎生叫過去為的是啥,李氏更是在一旁急得落起淚來了,她拉著顧瑛的手哭道:“這可咋辦,咱一生清清白白,連縣衙大門往哪裡開都不知道,這回子他們把虎生叫過去,也不知為的是啥事呀”
顧瑛心裡也很慌張,只是她不敢在李氏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她拉著李氏的手勸道:“大娘,你這會子乾著急也沒用,一會子二叔往田家坳回來就知道了。”
她怕李氏急得中了暑,特意燒了解暑茶給她喝,又陪著她一起在屋裡等虎生回來。
過了一會子,劉二嬸牽著小翠也過來了,李氏見了劉二嬸,便擦著淚說道:“他二嬸,你說縣裡打發人喚了虎生過去為的是啥呀,咋先前一點也沒聽說過呢?”
李氏自從虎生走後,只管胡思亂想,那劉二嬸聽說縣裡喊了虎生過去後,心裡也是猜測了幾日,只是此時自然只得先安慰李氏,她說道:“你別隻管自己嚇自己,咱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一定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李氏眼淚汪汪的問:“莫不是因為咱們家那匹馬的事,叫縣裡知道了?”
顧瑛先頭還懷疑自己的身份被人識破了,後來轉念一想,若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斷不會只叫走虎生,說不定就該是官差直接上門抓人了,後來她又懷疑是買黑馬的事被人知道了,於是她也問劉二嬸:“我思來想去,如今家裡最近的大事裡頭,只有新添了一匹馬,未必是叫人給告發了不成?”
那馬的來歷劉二嬸也是知道的,她想了想,搖頭說道:“我看不像,我聽說田家坳也有幾家是託了關係在黑市上買的牲口呢,也沒見有什麼不妥當哩,再說了,為了這個就將人叫到縣衙去,那縣官老爺該□勞死了。”
李氏哭著說:“這虎生識不了幾個字兒,又笨嘴拙腮的,到了縣衙去,若是沒有回答好縣官老爺的話,吃了虧該咋辦”
幾人胡亂猜測了半日,也沒理出個頭緒,顧瑛便握著李氏的手勸道:“大娘,你就別亂想了,二叔不是說了麼,還有里正跟著哩,再說了,我才剛細細想了一番,這必定不是啥緊要事,若是急,縣裡該直接派官差往咱們村裡來了,就不會特意又傳話給里正,里正再派人過來找哩。”
劉二嬸一旁贊同的說道:“到底瑛娘是個有見識的,我看她分說得很在理呢!”那李氏回握住顧瑛的問道:“你說虎生真的沒事”顧瑛肯定的點點頭:“一定沒事,咱們就安心在家等虎生哥吧。”
聽了她的勸慰,李氏心裡這才稍微有些安心,那顧瑛陪著在屋裡坐了半日,心裡有些煩悶,於是出去收拾了一下雞舍,便等在土坡下望著村外的方向,不一時,小翠過來,她見顧瑛臉上一臉的擔憂,便問道:“姨娘,你是在替虎生叔擔心麼?”
顧瑛心裡一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按理說,她現在手裡有錢,按照之前的打算,完全可以在鎮上買間房屋,再做一個小買賣來養活自己,可是在桃源村住久了,她竟然捨不得離開。
顧瑛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剛才寬慰李氏時說得很肯定,其實心裡也有些拿不準,不知道虎生那邊現在怎麼樣呢。
顧瑛摸了摸小翠的頭,拉著她一起坐在坡上等著。一直到天快擦黑,顧瑛遠遠看到劉二叔從村外回來,她心頭一喜,轉頭朝著屋裡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