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那裡嗎?
李寧祁雖未答,但眉頭卻鬆開了。
夜寧咧嘴一笑,將盤算說了出來。
街市擁擠,南汐靈活地帶著李星昀左拐右避,終於穿行到了最前頭。
手中捧了一碗剛出爐的烤芋頭,好不愜意。
前方後湖的水面之上那薄薄的冰層被鑿碎,小舟篷頂別滿了花燈,裡頭擺了矮桌,三三兩兩的人在其上飲酒作詩。
燈光璀璨,月華如水。
“真可謂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李星昀低頭看她,被風揚起的鬢髮之上,一朵落梅剛好停留在了上頭。
不禁開口:“眾裡尋她千百度,焉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聽見他溫柔唸詩的聲音響在耳畔,南汐回首朝他看去,那朵梅花因而跌落。
李星昀著急去接,手指間穿過她的髮絲,沒有接到那朵梅花,卻攏住了她的髮髻。
要解釋的話語戛然而止,他的思緒變得混亂,心跳震如擂鼓。
南汐的臉咫尺近,殷紅的唇瓣嬌嫩欲滴,蝶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好似真的化成蝶輕飄飄落在他心尖上。
不知何來的勇氣,呼吸聲漸亂,他俯下脖頸,湊近了幾分,深邃的眼眸變得滾燙,便想去吻她。
眼前的人,在瞳孔中倏然放大。
得知他想做什麼,南汐指節微屈,握緊了那提燈的竹柄。
他心之所動,全在他眼眸裡,滿得溢位來。
南汐頓了頓,微微闔了眼,踮起腳尖……
“還敢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
喝罵之聲從身後突兀響起,也將他們二人驚得立馬分開。
還未來得及碰上的唇,一下子羞紅臉頰別開了頭。
李星昀撓了撓頭髮,整個人尷尬得僵硬,不敢低頭看她,內心把自己啐了個遍。
“實在於禮不合!”
這種事,應當經過她的同意,自己怎麼就這麼…就這麼!
“臭叫花子,哥幾個,給我往死裡打。”
光天化日之下,二人身後不及十米的位置,四五個粗獷漢子正在圍毆地上一人。
一腳又一腳的上去。
地上的那個人卻不發一言,只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一起。
南汐看不過眼了,連忙大跨步上前制止。
“爾等刁民,如何敢當街行兇,他犯了何事,你們要這麼打他。”
那為首的漢子啐了一口:“哪來的娘們,敢多管老子的閒事。”
手中拎著腕粗的棍子就朝著南汐的頭頂而來。
“咔”的一聲,南汐側身一躲,反手便卸下了那人的胳膊。
那漢子疼得臉色煞白,立刻吆喝著同夥落荒而逃。
而身側的李星昀剛好在旁攔住了一行巡邏小兵,正指著那些混混逃走的方向,讓他們尋跡捉人。
南汐見地上那人衣衫襤褸,顫抖不已,靠近了與他道:“這是二兩銀子,你這傷還是快去尋個郎中瞧瞧。”
那人卻不肯將身子轉過來,也不接銀兩。
南汐有些疑惑,便想再靠近看得清楚些。
別是個聾子吧?
“少將軍,別過來。”
這聲音!
南汐愣住,試探道:“謝七?”
地上那人聲音發啞:“少將軍,別管我了,如今這樣,我不想你見到。”
說著話呢,人就又昏了過去。
南汐掰過他的身子,探了鼻息。
甚是微弱。
勾唇,暗歎一句:“為何每次一見面,你都受傷。”
李星昀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