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距離第三次談判已經過去兩個月的時間,重複性實驗一般完成後就可以預設方案可行,醜國卻一直拖著不肯和華夏商議陳靈嬰的回國時間。
陳靈嬰知道,醜國那些政客是害怕華夏騙了他們,雖然華夏確實騙了他們。
醜國需要國際物理學家對這個方案的認可。
陳靈嬰滿足他們,在arXiv網站上放出這篇論文,是接受全世界物理學家數學家稽核,也是將醜國的獲得利益削弱到最低。
這是一個很說的出口的理由。
同時也將醜國徹底騙進了陳靈嬰的圈套中。
而代價則是,陳靈嬰回國途中的危險指數直線上升。
短短三天,陳靈嬰已經經歷了五次衝突。
最常見的車禍,和最離譜的入室搶劫。
而離7月5號這一天越近,衝突發生的就越頻繁,直到陳靈嬰看到青鸞胳膊上的槍傷。
那些隱藏在暗處陳靈嬰看不見的特派隊員少了很多,815部隊六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只有她,乾淨到連衣角也沒有沾到塵泥。
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護著陳靈嬰,在異國他鄉,所有東西到了最後只變成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一定要讓陳靈嬰平安地站在華夏的土地上。
核物理對於華夏究竟有多重要?
這些負責保護陳靈嬰的人不是專業的學者科學家,他們無法準確地說出一些高大上的專業詞彙,也不知道那些資料的意思。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直接驅動法和間接驅動法,也不知道鐳射功率的耦合效率( 5%一10%)和重複發射脈衝的頻率每秒輸出1- -10個鐳射脈衝代表了什麼,也不知道鐳射泵浦的固體鐳射器要怎麼使用,甚至不知道陳靈嬰發表在arXiv網站上的那篇論文的標題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知道這些。
可是他們知道核聚變對於華夏的意義,知道一個年輕核物理學家對於華夏的意義,知道自己這一趟是為什麼來的。
我是華夏人民解放軍軍人,我宣誓:
服從華夏黨派的領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命令,嚴守紀律,英勇頑強,不怕犧牲,苦練殺敵本領,時刻準備戰鬥,絕不叛離軍隊,誓死保衛祖國!
2019年7月5日下午兩點,華夏的飛機在紐約機場安全降落,半個機身刷成了耀眼的紅色,上面還有幾個黃色的五角星。
陳靈嬰抬起眼,看著前面的一行人走到自己面前,而身後則是臉上帶著虛偽笑容的醜國政客。
割裂感油然而生。
“陳教授。”
身後有人走了過來,陳靈嬰轉過身看向他,笑意不達眼底,
“大衛.蘭登先生。”
“陳教授,祝您一路平安,有機會的話可以再來醜國,普林斯頓永遠是您的母校。”
普林斯頓承載了陳靈嬰的很多記憶,這裡確實是一個適合學術發展,能夠觸碰到真理的地方。
但醜國不是。
骨子裡的好戰因子在這一刻被點燃,陳靈嬰往前走了一步,嘴角扯了扯,臉上是略帶嘲諷的笑,
“大衛.蘭登先生,我當初從華夏來醜國的時候辦簽證還蠻困難的。”
在大衛.蘭登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陳靈嬰笑得更開心了些,聲音壓低了些,身子微微前傾,
“下次來醜國,我不想辦簽證了,好麻煩的。”
如果是醜國公民,回到醜國自然不用辦簽證,但是很明顯陳靈嬰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如果一個國家不存在了,或者變成了另一個國家的一部分,不管是附屬國還是殖民地,都是不需要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