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波那契的推導過程難，可是楊澤然看下來，卻不覺得這道題對於陳靈嬰來說會是難題。
陳靈嬰看著楊澤然的卷子，
“有時間，我不會。”
聽見面前人大大方方的承認，楊澤然沒忍住輕笑一聲，眼眸微彎，其中點點泛出星光。
楊澤然的卷子上面錯誤也不多，他最後一題做的很好，雖然沒有拿到全部分值，但也拿到了大頭，只是前面填空出了差錯，錯了一題。
“你還沒有學大學數學？”楊澤然下意識問出口，而後反應過來，“也是，你現在才高一，能把高中知識點看完已經很好了。”
“正準備看，有推薦的書嗎？”
陳靈嬰並不是一個拉不下面子的人，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更有三人行必有我師，詢問一個在某方面比自己厲害的人，不丟人。
楊澤然點點頭，拿過旁邊的草稿紙列了一堆書名而後遞給陳靈嬰，
“這些都是我看過的，從易到難。”
二人這邊說著話，隔著一條過道的唐回時不時扭頭過來看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原本泛著紅暈的雙頰也慢慢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只是那雙眼底的失落如何也藏不住。
“唐回？”
唐回的目光實在太顯眼，陳靈嬰沒辦法忽視，何況他還長著那樣的一張臉。
一張和子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乍一聽到陳靈嬰的聲音唐回一驚，剛恢復的臉色又刷得一下紅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楊澤然關心地問道，“最近換季確實容易生病。”
陳靈嬰的目光停留在唐回臉上，又往下落了些，眼睫顫了顫，遮住眼底笑意。
這樣的情況她從前在大周見過很多次，不過是少年情竇初開羞怯，倒是沒什麼奇怪的。
“宿主，請謹慎對待每一段感情。”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陳靈嬰扭回頭不再看唐回，卻能感覺到他一瞬間低落下去的情緒。
“完成終極任務，需要一段所謂的愛情故事加持嗎？”陳靈嬰單手轉著筆，眼睛看著楊澤然卷子上的最後一題。
“根據資料顯示，大多偉人成名後除卻自身成就受到關注，私生活也是被眾人討論的一部分。”
“世人評說，與我何干。”
系統電流聲滋滋作響，沒有馬上回話，反而是在停頓三秒後，
“宿主，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喜歡這個說辭，”陳靈嬰說著，勾唇嗤笑一聲，“對我好吧，陳宜，將時光機直接給我，本宮，會感謝你的。”
唐回正謝絕了楊澤然的好意，這個學長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人，說起話來那叫一個連綿不絕，性格和長相極其不符。
卻一轉眼看到陳靈嬰的笑容，略微有些張揚，可長劉海偏偏壓住那份肆意，最後留下的就是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完成任務後自會得到獎勵。”
“你給本宮拋了一個月亮在天上，說努力就能摘到，”陳靈嬰微微嘆了口氣，
“什麼好處都沒有，反而有懲罰，誰喜歡做這樣的買賣呢？”
陳宜不說話了。
和系統說話時陳靈嬰的手始終沒有停過，不是轉筆就是在草稿紙上寫些東西，在外人眼裡便是一副認真學習的模樣。
她的眼垂著，眸中一閃而過的狠厲未叫一人窺見，總有一天……
陳靈嬰將楊澤然的卷子還給他，姜林正好走了進來，
“我們現在開始講課。”
外面的天很黑，教室內很亮堂，這一講就講到了晚自習下課。
將所有東西塞進書包裡，陳靈嬰站起身揹著書包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