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一路都跟著我,那許哲也怎麼辦?要是丟了性命那怎麼辦?
他說涼拌。
我瞪眼。又問,我昨晚上碰到那麼多危險,每一次都有可能丟了性命,那我要是死了你們怎麼辦?
錢多多也很直接:找下一任館主。
我氣得一口老血朝天噴!
敢情我這館主一點地位都沒有,這條命愛丟不丟的,根本就沒人關心!
“你這真不能怪別人薄情不顧你。第一,雖然我們名義上稱呼你為‘館主’,但實際上你根本不管我們工資。”
囧!
“第二,你是鬼門關守門人,那是跟那邊的人有關係,跟我們有個毛線關係呀?你除了是我們認識的的一個老朋友的孫子,其實你對我們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了。”
默……
“第三,你還沒入行,我們行業內的許多話。你壓根兒就聽不懂,跟你聊天聊不起勁呀!像昨夜你碰上的那些鬼,我們行里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是什麼鬼,該怎麼對付,而在你看來,大鬼小鬼都是鬼,是不是?”
對……
“第四,經過這些天。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一行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我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來,你還想要我們想照顧小baby一樣照顧你?別想了,你有鬼門關鑰匙,還有生死簿,先天條件就比任何人都還要優越上萬倍,你還指望別人照顧你??”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請容許我找一個角落,默默蹲一會兒……
“不過你昨晚上做的還不錯。看來你這些天撞鬼多了,雖然沒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對付鬼,但是你已經能輕車熟路地想到應對的辦法了。”被無情奚落一番之後,再得一頓誇獎,我頓時覺得錢多多跟六翼天使一般美麗善良!
而許哲也昨夜與我分頭行動之後,他並沒有馬上去逸夫樓,而是回了足球場……去找東西。
經過那一夜108道雷電神符的轟炸,那足球場已經化為了一片焦地,過了整整三天,也仍然散發著焦臭味。許哲也清晰地記得,那一天晚上,白芷汀站在足球場邊上,膚若凝脂,雙眸含血,當她的眼淚從臉上滑下來的時候,在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明亮……
他清晰地記得白芷汀流下了一滴淚,化作一顆寶石,掉落在了草叢中。
雖然聽著很扯,我當時也沒有心情留意這種風花雪月的細節,但是許哲也留意到了,並且返回足球場,翻找了許久,在半焦不焦的草叢中,找到了白芷汀流下的眼淚。木歡島巴。
他把女鬼淚放到口袋裡,這才有底氣去逸夫樓。
不得不說,許哲也比我聰明多了,也比我有盤算多了,在他沒去之前,就為自己多做了一手準備。
那時,逸夫樓是對他開放的,所以他一抵達逸夫樓,便就早早有人……不,有鬼奴婢提著燈籠在迎接他了。
鬼奴婢將他引入了地下鬼府,他剛到下面,就發現那府邸張燈結綵,似乎是有人要成親一般喜慶。
他吃驚地問:“你們這裡有人要成親了嗎?”
接他的鬼奴婢咯咯一笑,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這要成親的不是你和我們主人,還能是誰?”
“不是……我和誰成親?”許哲也沒有料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鬼奴婢推入門中。緊接著,是一窩鬼奴婢簇擁而上,有人給他脫衣服,有人給他戴帽子,還有人給他穿衣服……不消一會兒,他就被打扮成古代新郎的模樣,被鬼奴婢們笑咯咯地推進了新房中。
在新房裡,他見到了白芷汀。
白芷汀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以死謝罪,二是以身相許。
星期六那晚上,我們惹怒了白芷汀,激怒厲鬼的代價就是死!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