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是卻寫不上其他鬼的名字!而且,其他的名字呢?我的腦海裡能浮現出普通人的名字,可是為什麼生死簿上卻沒有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錢多多無奈地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生死簿,老實說,我跟老館主共事二十年。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提起過生死簿。我也僅僅知道他是鬼門關守門人的身份,僅僅知道他手裡捏著鬼門關的鑰匙,每週五晚都要開啟鬼門關,除此之外,他從來都沒有跟我展示過生死簿。提都不曾提過。”
我聽了有些吃驚,顯然,這個祖孫的傳承是走一套程式的,第一步是確認繼承人,轉交鬼門關鑰匙,直到今日,我總算知道鬼門關鑰匙為什麼會被輕易轉交出去了,因為相比起後面的生死簿,這鑰匙顯得也不怎麼重要了;第二步就是透過考驗,不透過,下場就只有死,而透過了才有生死簿。
顯然,我爺爺那時候透過了考驗,並獲得了生死簿,然而在那之後,卻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生死簿的秘密,哪怕是親密如錢多多,他也沒有和他提過隻言片語。
錢多多說:“老館主的馭鬼術與眾不同,但我們也只是知道他馴服鬼的方式與別人是不一樣的。因為收鬼、訓鬼、馭鬼和養鬼,每個門派都有各自的方法,窺探他人門派的秘法是行內大忌,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有問過老館主他是如何馭鬼的,而且他施展馭鬼術的時候,我通常都會避開。”
我默默地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這個人遵守了二十年的行業規矩,值得佩服。但,也因為他太守規矩了,所以我們對生死簿的線索斷了。
我問:“門派?你和我爺爺不是一個門派的嗎?我一直以為,你們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你們應該是同門呀!”
錢多多搖頭說:“不是的。”接著他苦笑著說,“我是亡命之徒,二十年前被人追殺,幸得老館主收留,這才有了今日。在二十年前,我在一個門派裡修行,但是年少氣盛,做了一件錯事,所以被門派敢出來了。現在雖然有沐沐、丁菀兩個徒兒,但卻也不敢說自立門派。老館主呢……”
他看了我一眼,斟酌一番,才說:“你們是家族血脈傳承,每一代只有一個人,而且當這個人要繼承上代職責的時候,就會與家族分離出來,至死都不與家人相聯絡。三百年來,也不與其他門派相交,獨來獨往的,也談不上是門派。你出去行走江湖,就算報上名號,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劉鑫澤呢?”
“阿澤是老館主二十四年從亂葬崗裡抱回來的棺材子,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大齡宅男,二十四年來,足不出戶。這次,也是因為老館主去世,而我又不在館裡,所以阿澤才會出門來找你的。”
“他是我爺爺抱養的,是我爺爺的養子嗎?”我撓撓臉,那我豈不是要叫劉鑫澤一聲“叔”?
錢多多點頭:“算是吧。”
我們在飯堂裡聊了許久,大體上,我瞭解了殯儀館的人員關係,每個人基本上是獨立的,除了錢多多、沐沐、丁菀是師徒關係,據說殯儀館還有其他人在異地,並沒有趕得回來參加我爺爺的葬禮,到時候,我見到的時候,自然就會認識他們的。
而對校園,我也重新認識了一下。
錢多多說,昨晚上他勘察了一下這個校園的勢力分佈,發現這個校園的勢力真是複雜,有白芷汀這千年鬼一方勢力的(只有白芷汀殺死的才會變成她的鬼奴),然而這片土地經過上千年的時代變遷,無數人在這塊土地上生老病死,尤其是近代史,戰爭一打響,死的人更多。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白芷汀這千年厲鬼實在是與世無爭,從不打理自己地盤的,所以才會讓這個地盤上什麼鬼都有。一般像白芷汀這樣有高深道行的千年厲鬼,是不會允許自己地盤上出現其他族類,絕大多數厲鬼,還不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