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下一個渡口停靠,金姑娘必須就醫。”
“好,好,我立刻去,立刻去。”又擔心的看了眼面無血色的女兒一眼,金大富這才轉身而去,步伐有些的踉蹌。
“少莊主,這裡!這兒便是小姐的艙房。”嬋娟推開臥艙中的一扇雕花艙門,急匆匆的說。
簡翼立刻將喜兒抱進房裡,抱到床上去,然後毫不猶豫的動手想脫掉她身上溼漉漉的衣服……
“少莊主!”嬋娟一見狀立刻瞠大雙眼,驚叫出聲。
他渾身一僵,縮回停在她衣襟前的雙手,倏然轉身走向嬋娟。
“替小姐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他命令著,然後走出艙門,並揹著身將艙門給拉上。
站在艙門外,他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翼少主,喜兒呢?”金大富匆匆走來,一臉憂心與著急的朝他問。
“艙房裡。”簡翼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沉鬱的回答。
金大富聞言,立刻伸手去推門,打算進艙房去看女兒,怎知簡翼卻伸手扣住他的手。
“翼少主?”他抬頭看他。
“嬋娟正在替金姑娘更衣。”
金大富怔愣了下,隨即頹然的垂下手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他滿臉憂愁的溢位一滴淚水。
簡翼抿緊唇瓣,心情因他的話語而更加沉重、自責。
他恨自己沒來得及在她落水前救起她,更恨自己明明就在她身邊,竟然還讓她發生這種意外。他當時到底在幹什麼呀?可惡!
“啊,瞧老夫一慌起來就亂了分寸。翼少主,謝謝你再度救了小女一命。”金大富抹去眼眶中的老淚,感激的朝他作揖。“還有,你全身也溼了,快點回房去換套乾衣裳,免得生病。老夫已命屬下替少主準備熱水。”
“我不礙事。”在未確定她沒事之前,他根本就無法離開。
“老爺,熱水來了。”婢女小翠領著兩名提著熱水的船工匆匆走來。
不確定房內情況如何,金大富於是命小翠先行進入艙房去看情況。
不一會兒,她推開門房向老爺點了點頭,那兩名提著熱水的船工便在金大富一聲令下,將熱水提進房內,一會兒又提著空桶子出來,艙房的門再度關上。
“翼少主,你先去換衫吧。”金大富再次開口,“這扇房門一時三刻是不會再開了。”
簡翼知道,只是放心不下,離不開而已。
不過終究他還是對金大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房沐浴更衣。待換上一襲乾爽的衣裳之後,這才走上甲板去等訊息。
他不敢回到她房前,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雖然現在才這樣想是有點兒遲了,但是理智回籠的現在,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感情用事了。
現實是現實,夢境是夢境,他絕對要搞清楚,不能將它們混為一談。
只是他想得如此理智,人又為什麼會在金大富的商船上呢?
簡翼輕嘆一聲,為自己的心口不一感到莫可奈何。
春風在河面上輕輕拂過,漾起細細的波紋;春風抹過岸邊的柳樹,低低絮語,彷佛也在嘲笑他的心口不一。
落水意外讓喜兒受了風寒,高燒不退。
簡翼眉頭緊蹙的看著嬋娟和小翠不停地來回打水為她降溫,又焦急又懊惱。
這簡直就跟夢中他帶她離開霞雲谷出遊回來時一模一樣。
“金老闆,金姑娘的情況怎麼樣了?好些了嗎?”雖然已經拚命的抑制住心裡的焦急,簡翼的聲音中依然流露著超乎尋常的關心。
金大富本該為此展顏的,他可以看得出簡翼對愛女的關心是出自於真心的,若能得此乘龍快婿,他肯定作夢也會笑。可是愛女高燒不退的情況,卻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