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了你未雨綢繆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按著他給你設計好的未來一路走下去,他依然還是那個大家敬仰的言少將,承歡,爸爸的一世清譽和麥航遠,這兩者孰輕孰重,應該很好抉擇吧?”
言承歡倒也不怯懦,狠狠的盯著林俊佑:“你威脅我”
林俊佑嗤嗤的笑了兩聲,不管承歡是不是願意強行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視你為寶貝一樣看待,怎麼捨得威脅你呢?承歡,你乖乖的,等到爸爸後事一結束,我們就結婚。”
言承歡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扇過去:“你無恥。”
這一巴掌對林俊佑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意識到承歡揚手準備給他第二個耳光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依舊笑意綿綿:“好好想想,弔唁會結束之後怎麼應付記者們的採訪,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面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承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喝光他的血,她第一次嚐到了恨人的感覺,而且是恨著一個至親之人。她痛痛的就像徘徊在懸崖邊緣一樣,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拉著這個男人一起跳下懸崖去一死了之,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忍,她不能死,她死了,林俊佑得到的一切就更加順理成章了,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威脅、被欺凌
麥航遠到家裡的時候才知道這一次換季並不是引發麥驍舊疾的主要原因,大約一星期前,麥驍晨練的公園裡有個醉漢到處騷擾女性,他沒忍住見義勇為了一次,出口制止無果最後還連帶著被打傷了。
本來以為就是皮肉傷而已,誰知道當晚麥驍就開始頭疼,去醫院檢查之後才發現是因為震盪引發了舊疾。
以前頭痛個兩三天它都會慢慢痊癒,再加上麥驍是個剛烈要強的性子,所以就一直壓著不許告訴麥航遠,可誰知道這一次頭痛反覆發作一直都沒有轉好的跡象,這不昨個晚上更是痛的直坐也不是、躺著也不是、最後恨不能用腦袋去砸牆,趙詩音最終頂不住了,這才給兒子打了電話。
麥航遠到家之前,柳陽給麥驍打了大劑量的止痛針這才緩釋了不少,這會難得眯上一會。
柳陽見他回來立馬迎過去:“航遠哥哥你回來就好了,麥叔叔就不會這麼遭罪了。”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都是柳陽給麥驍穩著病情的,麥航遠難得好臉色的衝著她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對柳陽來說,現在他不冷眼的衝自己就已經算是謝天謝地的了,哪裡還計較他是不是出於真心的?
麥驍睡的並不實在,兒子剛到床邊,他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得睜開了眼睛,錚錚鐵骨真是從骨子裡鍛造出來的,明明自己病著可臉上卻還是能漾出笑容來,他不滿的瞥了一眼兒子旁邊的趙詩音,言語間有點責怪:“不是說不要給兒子打電話嗎?讓他這樣來回跑多辛苦?”
趙詩音瞪了丈夫一眼:“自己親生兒子是腦科的權威,不找他非要自己硬扛著,我看你腦子是壞的不輕,航遠,你得仔仔細細的給你爸檢查一下。”
麥驍怒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年紀大了,這要擱以前那小子哪裡會有機會近我的身,你媽也是大驚小怪,我這老毛病休息個幾天就會好了,硬是把你叫回來,來回跑多累?”
麥航遠笑了笑一邊給麥驍檢查瞳孔一邊和他說話:“知道你身子骨硬朗,可這身子平日裡越是硬朗的一旦有個頭疼腦熱的就越是來勢洶洶,這種情況最忌諱的諱疾忌醫了,這下我回來了,你就放心吧,我包你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成不?”
對麥驍來說,有時候兒子的話要比老婆還管用,如此平日裡硬朗的老頭子這會愣是難得服軟的點了點頭。
跟兒子打了招呼沒多久,止痛劑的藥效彷彿剛剛生效,麥驍難得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