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到底是從小跟隨這個男人,暴風雨下的平靜更令人窒息,那一地玻璃碎片似乎能反射出那殘肢斷臂般的殘忍。
而一直守在包廂外的王經理一看到出來的無七,忙躬身迎接,惶恐中得到了一個命令:停止這場拍賣,把人送到Boss的房間。
快速應道,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了,今天的拍賣品他也有所耳聞,難道這次連Boss也有興趣?
以前就算是再絕色的美人也沒見上頭有什麼表示,而且皇都國際的規矩極嚴,誰也不會冒著危險去破壞,更何況是制定規則的上頭。
心中再是不能置信,王經理也不敢有所怠慢,這些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該揣測的。
突然停止的拍賣會漆黑一片,臺下頓時哀聲怨道,他們都是高階VIp會員,哪裡會想到來享受停電的待遇。
無的成員靜默看著這群湧動到出口處的人群,如果這個時候一通掃射不知道會倒下多少,王經理相信若閔晹真的下令,這群瘋子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就算這裡有幾個不能得罪的人物。
於澄已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又陷入了昏迷,似乎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冰冷的針管刺穿了他的皮肉,微涼的液體慢慢滲透,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全身神經控制住,如果現在能做表情於澄一定是絕望的神情,自暴自棄的想這就是他應得的懲罰。
光祿疏琉的回憶在腦中撕扯成一片片般,零碎換亂的片段交織著。
黑暗中有人將他扯進了一個懷抱,很焦急,動作溫柔,就像怕碰傷了他,迷濛中他抬起雙眼,對上了一雙如猛獸般兇殘冰冷的眼睛,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
那人似乎在他昏迷時說了什麼,混沌中似乎更加難受,他漸漸闔上了眼陷入沉睡。
幾小時後,當閔晹到了頂層住處,只見無七已經在門外待命,沉靜的黑眸沉甸出無法直視的鋒芒,腳步卻邁大了一些。
“Boss,已處理完畢。”無七彎身,開門讓其進去。
閔晹點了點頭,常年的相處兩人都清楚短短的言語中所包含的內容。
遽然眼前景物晃了晃,全身的血液像是無法供給心臟般,雖然幅度很小卻還是被在身後的無七察覺,關切的想扶住,最後還是沒伸手,只是擔心的抬眼看了下閔晹魁梧又顯得脆弱的背影,掩去憂色退了出去,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服藥了,再加上傷口發炎……
推門入內,躺在床上的男子,還是那讓他全身冰火兩重天的裝束,性…感到只圍著一條堪稱破布的東西。
王經理是不敢動於澄分毫的,從來沒招人伺寢過的閔晹,有什麼喜好無法去揣測,自然只有原封不動的送來。
黑暗中,那雙黑眸如被打翻了的墨汁,映不出任何反光,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故意放輕了似得。
居高臨下的望著,於澄□在外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澤,似乎能反射出月華低靡的神秘般,他的視線如實質般的掃過一寸寸肌膚,從於澄那張昏睡的俊容到誘人的鎖骨再到腰腹,然後漸漸往下移,修長筆直的雙腿,圓潤的指甲,似乎這是一具最完美的雕像,被刻畫了神韻,賦上了活力。
死死盯著,呼吸漸漸亂了,喘了口氣,急促中的臉孔不正常的泛著絲潮紅,不是激動而是在制止心中的暴戾。
今天於澄被大庭廣眾下這樣羞辱,就像一把生了繡的刀直直桶向他的心臟,所有一切骯髒汙穢瘋狂都傾巢而出,他甚至想把所有在場人的眼睛全當作祭品,僅剩的理智讓他壓抑了所有本性,如今再看到這對他來說最頂級的誘惑,無疑把腦中那條打了死結的繩子剪斷了,瘋狂的執念衝破了那個牢籠,叫囂著需要那唯一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