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打算離開的眾人也都跟著下車了。
這位少爺該不會要被趕出家門了吧?
而很快就有人回答了他們的疑問,在指揮工人搬運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剛下車的於澄,當看到於澄的打扮到是愣了愣,但一向是老太爺得力助手的他很快就恢復冷靜,面不改色的走了過來。
於澄認出了這個男人,於卓昱,是爺爺在他十歲的時候從外面領養來的孩子,比他大兩歲。本來是想給年幼的於澄做個伴,但奈何之前的於澄把他當做下等人,一直沒瞧得起過於卓昱,認為他不過是家裡花錢買來的傭人,微不足道的下等人。
一直把老太爺的命令當作聖旨的於卓昱忍耐著跟在於澄身邊,即使被侮辱也默默承受,而有一次鬧的實在太過分,在幾個狐朋好友慫恿下要於卓昱“和一非洲僕人表演限制級畫面”,這件事鬧得太大,老太爺於淺年知道了事情後,把於澄趕回了國內,而於卓昱也因為這件事而讓滿是愧疚的於淺年老太爺將他安排在身邊親自教導,沒有幾年的時間,於卓昱沒有辜負老太爺的希望,將gino打理的有聲有色。
記憶裡的於卓昱是個消瘦白皙,長相相當精緻的男孩,但因為那永遠冰封般的表情卻讓人更有欺負的**,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個人從小冰塊長到了大冰塊,這也是於澄沒有一下子認出走來的這位風姿卓絕的男人。
如果按照記憶裡的印象,於卓昱是厭惡'於澄'的,厭惡可能還不夠,更多的是憎恨吧,'於澄'將他的尊嚴驕傲信念都踩在了腳底下,毫無疑問的,如果'他'不是於淺年唯一的孫子,於卓昱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於澄年少輕狂,又沒有父母的教管,自然受不了就因為這麼個“下人”而被趕回國,這兩人兩看相厭,一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
於卓昱冷冷望了眼臉上已經“乾淨”的於澄,隨後又像是看到什麼髒汙移開了視線,原本想說的話也開不了口,看到這個紈絝子他就想吐。
“我們到那邊去說吧!”於澄指了別墅不遠處的僻靜過道上。
原本的紈絝子肯定一見到於卓昱肯定會先叫罵,然後不斷出口汙穢的話,於卓昱已經準備好再次承受侮辱了,他只要把自己要辦的事辦好,然後馬上飛回法國就行了。
這個二世祖,他一刻也不想見。但卻出乎他的所料,二世祖不但沒有罵他,還知道避嫌,不過這些他沒興趣知道,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頭,現在他的拳擊已經能在地下黑市拳中排上名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隨意欺辱的孩子。來之前老太爺也吩咐他,如果紈絝子對他做什麼,他可以反擊。
下車的元韶幾人知道於澄的家務事他們不方便聽到,默默的看著兩人向遠處走去。
來到過道上,於卓昱冰冷的開口:“這次過來因為老太爺看不過去你在國內的所作所為,決定把所有房產和戶頭都凍結了,我已經把你的個人物品都搬出來了,在老太爺氣消之前,你是得不到任何幫助的。”
於澄觀察到,於卓昱對他的態度相當冷靜,沒有一絲浮躁。按照於澄曾經做的事,於卓昱恨不得殺了他吧,他的記憶裡浮現的是於卓昱那滔天恨意像是要洞穿'於澄'眼神,讓本來的'於澄'不敢再找他麻煩。
於澄可不會認為於卓昱真的因為感恩而不恨他,要知道感恩的是於淺年,而不是他這個孫子,把自己的恨意卻是收的一點一滴也不剩,壓抑在心底,能夠掌控自己情緒的人於澄都是欣賞的,即使這是一隻隨時會亮出獠牙的獵豹。
說完後,於卓昱就打算承受於澄的憤怒了,但等待了許久也沒有等待,抬頭卻看到於澄微微笑意的臉,同樣一張臉,現在笑起來卻給人一種看到天使的錯覺,這個想法也只是一瞬間,於卓昱覺得自己瘋了,而原本心裡更像是逃避災難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