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就是了?就不許人家喊冤,不許人家說話了?”
嚴志友好像又發現了問題,他幾乎是理直氣壯的反問:“可從來都是上邊一定,到了下邊就算數了的呀?!”
而李曉晴只有、也只能和顏悅色地耐心解釋:“可幹部內部、群眾內部還有不同的意見呢,都充分討論了?還是充分論證了?證據、理由都充分嗎?就他們幾個人一說,就算數了?”
嚴志友被問傻了。但,仍立場堅定地回答:“那是他們領導的事。是啊!縣委書記一來,就變卦了、、、、、、我們當民兵的,是軍事化,只要上頭一聲令下,我們是一切行動聽指揮。你說,要不聽上邊的,讓我們聽誰的?那還預備我們民兵幹什麼?”
李曉晴無奈地又笑了:“那上邊若是錯了呢?”
嚴志友、袁輝幾乎好幾個人全都驚訝了:“上邊還有錯?”也矛盾了,“那與我們無關、、、、、、”而嚴志友更加了一句,“再說,我們又怎麼能分得清上邊是對,還是錯了的?”
“是上邊叫你們打的嗎?”
“沒叫!但,什麼叫階級覺悟高?”嚴志友自豪地說,然後又肯定地,“他們不都沒制止嗎!若不,怎麼能當積極份子呢?還怎麼入黨?”他很自信,很驕傲。
李曉晴沉吟了一句:“當積極份子,入黨?”便又順水推舟的問,“當積極份子,入黨是為了啥呀?”
嚴志友立刻察覺到了、、、、、、這句話,不好答,正在想詞,但那歲數最小的民兵忙無心無肺地認為機會來了,隨口就搶答:“當積極分子就能入團,入了黨就能當幹部、、、、、、”
“那當上幹部是為了啥呀?”
那小民兵張口就來:“當了幹部,就能管人!有權,不用幹活,能輕巧。”
但他立刻遭到了嚴志友的白眼,嚴志友馬上給予了更正:“當幹部是為人民服務,是帶頭打衝鋒,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奔共產主義!”明顯是口號似的話了。
李曉晴已明顯的看出來,再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忙表示滿意的笑著說:“向你們學習,就學到這吧!謝謝你們!”
幾個小民兵:“那我們可以自由了?”
李曉晴答:“自由了。”
“走!到場院心窩棚趴著去,還可以炒豆!”幾個小民兵帶頭跑出屋去,嚴志友、袁輝也只有隨後走了出去、、、、、、
李曉晴從門那,見他們出大門了,忙向楊光小聲地無奈地感嘆了一句:“就這個水平、、、、、、毛主席在他的《關於農業合作化的問題》一文裡說了:‘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當然,也有很多先進的覺悟高的群眾,”並憂心地,“難道他們就不是一部分群眾嗎?我們應當相信群眾就不‘一分為二’了嗎?五五年末,五六年初,是因為上頭的壓力,下邊才這麼一窩蜂的全高階社化了,從全域性來講,是不是就有點急功近利了?而後繼效果呢?”他停了一下“真值得我們懷疑了。”這時,他看見焉武正從社部門外走來,向這屋迎來了,就不再出聲了。
焉武主動地先笑了說:“談完了?家裡我已佈置完了、、、、、、”他打著招呼,“剛生的爐子,這屋還不太冷吧。”見他倆還沒有就走的意思,便也坐下了,又往爐子裡添了幾塊木材。
李曉晴心血來潮的也坐下了:“連相訪問訪問你唄!省得一會到你家去,也不得談這方面的話題。”
焉武一笑:“談唄,正好還沒有別人。”
“咱從小就是朋友。現在又是親戚。咱是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