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學業的理由。”
老早洗完澡,穿上安曼為她真的新衣,珊珊躲在客聽門外偷聽半天了。
這兩個人是不開竅還是怎麼的?明明連她都看得出來,他們郎有情,妹有意,故意 給他們機會談情說愛,結果還是拿她當主題。
而且眼看著要為她吵起來了。
唉,傷腦筋。她贊不讀書,他們煩惱個什麼勁?
“我洗好啦!”珊珊跳出來。“呼,這個澡洗得夠久,差點洗掉我一層皮。”
她看看安曼,看看令方。
怪哉,兩個人怒目相向呢。
“你們商量好婚期沒有?”
他們同時瞪向她,同時開口,“什麼婚期?”
“婚期都不知道?我看該上學重修的是你們。罷,我免費為你們上一課,誰教你們 是我的老爸和媽咪呢?婚期,結婚日期是也。”
“嗟!”令方說。
“廢話。”安曼咕噥。
“為了你,人人絞盡腦汁,你盡會鬼扯淡。”令方責道。
“不曉得有你們這對笨得要命的爸媽,怎會生出我這絕頂聰慧的女兒。”
“因為你不是我生的。”安曼說。
“誰是你爸爸?”令方說:“沒憑無據,胡言亂語。”
“所以囉,你們倆應當趕快結婚,我好合法的認祖歸宗。”
安曼和令方皆啼笑皆非。
只聽珊珊煞有介事的繼續道:“不過呢,終身大事需得從長計議,反正我都這麼大 了,等也等了十幾年,不在乎再多等個幾天。且不忙急著辦這件事,我們可以去看小咪 了吧?”
他們幾乎把那小女孩忘了。
小咪醒了,細瘦手臂上插著點滴針管,臉色蒼白,眼神呆滯,看著教人心疼。
“今天稍早有兩個社工來過。”特別護士告訴他們,下巴朝小女孩努努,“她一句 話也不說。”
來過的社工是令方聯絡的。
“謝謝你。”他點點頭。
特別護士會意離去。
“小咪,你好嗎?”安曼柔聲間,輕輕拉住小女孩一隻小手。
珊珊說過“小咪”是她給小女孩取的名字,因為她瘦小得像只小貓咪,問她話,只 會發出嗯嗯唔唔聲。
小咪的眼睛看到珊珊後,便如見到至親的人般,直直望住她,眼淚直流。
“我想,讓珊珊陪陪她吧。我們待會再進來。”令方向安曼耳語。
他們於是退出病房,站在走廊上。
“碰到這種情形,你怎麼辦?”安曼問他。
“小咪是……看情形,及依據醫生的診斷,她是遭人虐待。我聯絡了家庭協談中心 ,告訴他們我們在何處發現她。他們已有人來有過她,是否已找到她的家人,我就不知 道了。”
“虐待她的若是她的父母,找到他們,讓他們把她帶回去,不是等於把她又送回虎 口?”安曼忿忿道。
他慨嘆。“這是任誰都無能為力的。他們是她父母,便有權帶她走,旁人沒法阻止 。”
“為人父母,就有權利把子女虐待得不成人形嗎?小咪身上傷痕累累,她才幾歲啊 ,做父母的,如何狠得下心下這種毒手?”
看過太多類似個案,令方司空見慣,他了懈安曼的激憤反應。
“如我所說,旁人真是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是因為有力不願為吧?”
他一怔,失笑。這是拿他的說法來反擊他嘛。
她不禁亦不好意思她笑若。
“對不起,這麼說你是不公平的。”
他不在意的搖搖頭。
“世上沒有多少事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