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只是想看看安納提斯所謂的真相是什麼。如果蓋瓦奇這個被逮捕的嫌犯就是所有事的幕後主使,那真是沒勁透了。
不同於夏茨的失望,婕琳盯著牆壁的對面,眼也不眨,繼續關注著事情的走向。
蓋瓦奇是獨自前來的,身邊沒有追隨者。與傳聞不符的是,他不似飽受磨難,反倒精神奕奕。在珊瑚座跟前,蓋瓦奇絲毫沒有弱勢,正面打量了安納提斯,又掃視了四個角落。
「這就是你對待盟友的態度嗎?」蓋瓦奇開口道,「用魔法築起圍牆,隔開信任?」
安納提斯對他的質問報以微笑,「宮殿裡時刻有魔法,僅僅是用於自衛,領袖閣下,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如我們的契約中所示,沒有人魚可以傷害你,人魚的魔法也一樣。」
蓋瓦奇冷哼道,「但願如此。」
怪不得一個人來。敢情魔法契約限制了人魚不能動他分毫。
夏茨嚥下了嘴裡的果子,感覺喉嚨都濕潤了許多。
他又喝了口茶,繼續欣賞這齣年度大戲。
官員們準備了另一把椅子,專門給蓋瓦奇坐的,但是蓋瓦奇卻不坐,要求安納提斯痛快地履約。
「是時候把我們的女皇交出來了。」蓋瓦奇陰森森地說,「人民等候已久,為了這一刻,為了恢復我們的名譽,這個王朝必須粉碎瓦解!」
「是的。」安納提斯托起自己的下巴,「她馬上就來了。我的戰士們正在押送她過來。」
他在說什麼鬼話?夏茨剝殼的手一頓。婕琳明明就在這裡,跟他們不過一牆之隔……
視野中的少女沒有回頭,注視著議事廳內部的情形,嬌俏的臉蛋上缺乏表情。
夏茨想了想,決定放棄思考。身邊的小金龍不見了,他四下看了看,正好見到它從後面跑出來,拿來幾個刺角瓜,嘴裡叼一個,爪子裡提兩個,頭上還頂一個。
這些刺角瓜被放到桌上,排得整整齊齊。夏茨挑起眉毛,望著小金龍把刀子遞過來。
看樣子是要他切?行吧,反正人魚們囚禁他這麼久,不吃到他們破產都對不起自己。
夏茨切了兩個瓜,分給小金龍一個,後者拿起勺子,抱瓜入懷高興地吃起來。
而在議事廳裡,安納提斯已經離了座,接近蓋瓦奇的身姿不乏優雅。
「那個女孩在我的手裡,但想要她,你不該先把我的報酬結算清楚嗎?」這酋長說,「我要你們的秘密配方,能做出那種『嘭嘭!』爆炸的東西。我要所有的方法和過程。我還要最關鍵的原料,你知道,我不接受次品。」
蓋瓦奇掏出一塊水晶,交給了安納提斯,「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全部用昭理語寫成。至於你們能否理解,就看你們自己了。」
安納提斯用意念探測了水晶,確定了裡面的資料沒問題,便將水晶給了身邊的官員帶走。
「現在我要的人呢?」蓋瓦奇問。
夏茨望見婕琳渾身輕輕一顫,雙手緊攥成拳。這就是她所說的,可能會死去的時刻嗎?
不知怎麼,夏茨無法想像到安納提斯將這個小丫頭推出去,眼睜睜看著她被害的畫面。
但也許,他只是把人魚想得太好了。這傢伙可是剛剛才收下翼人的機密軍工資料資料。
儘管按常理推斷,蓋瓦奇不該有這種東西。他只是一個民間的活動家,不是什麼高官。
「何必如此心急?」安納提斯圍著蓋瓦奇慢慢轉起來,「怕那個女孩死了嗎?那樣你不是也會死?」那優美的薄唇勾起來,湊近時,幾乎要貼到中年人的面頰,「我可是聽說了領袖閣下最近的誓約,要是讓女皇知道了,恐怕會感動得無以復加。」
蓋瓦奇狠狠皺眉,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離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