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看李植的眼色,苦笑說道:“這寒酸酒菜讓總兵見笑了。然而我秦軍軍中士卒飯都吃不飽,冬衣也穿不暖,還要在飢寒中上陣殺賊。我等軍官身為統帥,也不敢大魚大肉,失信於士卒!”
洪承疇舉起酒碗,大聲說道:“初次見到李總兵,我們秦軍諸位軍官,一起敬總兵一杯!”
眾將轟然舉起酒杯,一起朝李植舉杯。
李植暗道這洪承疇也是個吃得苦的將軍,也不知道以後他為什麼會投降清朝。李植端起酒杯,和秦軍的軍官們一起喝了一碗酸酒,這才問道:“督臣準備如何對陣東奴?”
洪承疇哈了一口酒氣,大聲說道:“如今東奴已經棄了濟南的包圍,正驅趕著劫掠來的人畜往青山口退去。東奴從濟南走到青山口一定要經過天津。陳新甲的兵馬前幾日已經往天津去了,準備在天津固守!”
“天津附近堡壘眾多,可以固守。倘若東奴到天津佇列鬆散,我們可以衝出堡壘中截殺一陣。倒是個可攻可守的地方。我秦軍五萬人合李總兵九千人,總共六萬人,不如也到天津去匯合陳新甲,一起防守?”
李植聽到洪承疇的話,才知道他並沒有和清軍決戰的意圖,只准備守在天津的堡壘裡騷擾過路的清軍。
這不是送清軍出關麼?
這洪承疇對上清軍,也是縮手縮腳不敢力戰啊。
李植想了想,說道:“末將有一策!”
“如何?”
李植說道:“既然東奴要往青山口去,末將想和督臣的大軍一起,在青山口挖掘壕溝佈置陷阱,守在東奴的必經之處。到時候東奴到了那裡一心出關,便只能和我等血戰。倚仗那些壕溝陷阱,我軍必能大勝!”
聽到李植的話,秦軍的將領們陷入一陣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和東奴野戰?
那建奴都是建州的野人出身,在白山黑水間漁獵而生,日日仗著刀劍弓馬和野獸搏鬥,一個二十歲的韃子就是一個練了二十年刀劍弓馬的戰士。這些人的戰鬥力,不是幾天才練習一次的明軍可以媲美的。明軍在野地裡遇上清軍,要有四、五倍人才敢一戰。
然而現在多爾袞的清兵有七萬人。
這和清軍野戰的計策,實在不妙。(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曹將軍
洪承疇看了看眾將的臉色,吸了一口氣,說道:“李總兵的計策不錯,然而東奴野戰戰力太強,我等恐怕難以匹敵。”
李植說道:“陳新甲處的薊、遼、宣、大兵馬有五萬,加上督臣和末將的六萬兵馬,共有十一萬。我們到青山口築壘造寨,據守於壕壘之中,東奴如何衝得破?”
孫傳庭說道:“李總兵,如今陝西、天津、薊、遼、宣、大兵馬齊聚,我大明的全部家當如今都在京畿。我大明只此一副家當!如果和東奴決戰,一戰敗,就是萬劫不復的收場。此時此刻,當以持重為上。”
頓了頓,孫傳庭說道:“既然東奴要出關了,我們跟在後面騷擾便是了,不好再生枝節。”
李植看了看孫傳庭,沒想到這個銳氣頗盛的巡撫也不敢和東奴野戰。
李植的下首,陝西總兵賀人龍說道:“東奴野戰無雙,我們雖然在陝西追著流賊殺,但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遇到東奴,還是避一避鋒芒為好。”
固原總兵鄭家棟說道:“我附議,東奴戰力不是流賊可比,出城野戰太過冒險。”
李植見諸將都沒有野地浪戰的決心,訕訕地笑了笑,說道:“諸位都是以持重為上啊。。。”
洪承疇見場面有些尷尬,舉杯說道:“是戰是守,我等到了天津,和陳新甲部共議,再做決定。今天不談這事,先喝一杯!”
一眾將領大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