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酒勁好大,身子熱烘烘的。”
“養生酒,熱就對了。”
廖文傑也不解釋,舉杯和九叔碰了一下,後者細細品味杯中之物,感慨道:“阿杰,你有心了,這兩壺酒可不多見啊!”
“不說這個,聊點家長裡短,愛聽,還下酒。”
“那倒也是。”
幾杯酒下肚,九叔開啟話匣子,在文才秋生不停的插嘴之中,講起這一年來的瑣事。
張家長李家短,王家媳婦不要臉。
韓家富周家貧,趙家明天要移民。
酒過三巡,文才秋生直打晃,九叔也有些暈乎乎了,他吃了口滷菜熟食,舌頭打結道:“阿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你面相,我就知道,這一年來,你未曾放下修煉。”
“九叔好眼力,我現在超猛的,已經天地難容了。”
“嘴皮子功夫倒是沒落下,但別光顧著吹,等你酒勁兒散了,我們練一把,我校考一下你現在有幾分火候。”九叔打了個酒嗝。
“這……”
廖文傑訕訕一笑:“還望九叔手下留情,拳腳無眼,我怕有人受傷。”
“嗯,你知道就好。”
地獄王的美酒,一般人承受不了,眼瞅著九叔即將進入撒酒瘋模式,裝死的秋生晃了晃廖文傑的胳膊。
“傑哥,這是在家裡,出門的時候,你最好改叫‘英叔’。”
“為什麼?”
廖文傑大驚,不懂這其中的緣故。
“宅子建好那天,街坊鄰居上門蹭吃蹭喝,花籃收了不少,大家不知道師父本名,他就說自己叫林正英,然後大家都不叫九叔,改叫英叔了。”
“還有這回事?”
廖文傑嘖嘖稱奇,而後眉頭一挑,小聲道:“怎麼,九叔原來那個名字不用了?”
“師父原來那個名字……什麼意思,師父還有原來的名字,他不是就叫林正英嗎?”秋生擠擠眼,他還真不知道九叔的本名。
九叔保密工作到位,不只秋生,文才也不清楚自家師父的真名。
“沒什麼,九叔說什麼就是什麼。”廖文傑笑而不語。
“請問,林鳳嬌師傅在嗎?”
就在九叔端杯的時候,院子裡傳來女聲呼喊叫門,嚇得九叔一個哆嗦,差點把杯子裡的酒水抖了個乾淨。
“來了來了,又是誰啊?”
秋生晃悠悠起身,嘀咕著現在風氣變了,進別人家都不敲門了。
還有那條傻狗,居然一聲都不吭。
待看清來者,秋生也不吭聲了。
女子二十歲左右,青春靚麗,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長髮披肩落下,頭戴一頂小黑帽。
秋生瞬間酒醒,禮貌迎了上去:“小姐,有何貴幹,你家哪位長輩去世了?”
女子翻翻白眼,也不解釋什麼,再次問道:“請問林鳳嬌師傅在嗎,有人託我給他帶個話。”
“這裡沒有林鳳嬌,只有林正英,這位就是。”
廖文傑揮揮手,而後舉杯和九叔碰了一下,笑道:“林鳳嬌是誰,義莊里加我四個大老爺們,哪來的鶯鶯燕燕,英叔你說是吧?”
“說,說的也是呢。”
九叔乾巴巴一笑,將杯中酒水一飲而下,而後看向陌生女子:“你是誰,找林鳳嬌何事?”
“啊……沒什麼事……我就過來看看……”
女子眼巴巴看著廖文傑,沉迷男色,忘了自己來幹啥。
見狀,秋生仰天一聲嘆息,既生瑜何生亮,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人均文才不好嗎?
“這位小姐,你找林鳳嬌有何貴幹?”廖文傑笑著問道。
“不是我找,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