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裡,我屬於很笨的女人?”
“為什麼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喝下這杯水?”
“讓你喝水,一方面是壓壓驚,另一方面,這裡的水源受到汙染,喝下這杯水等於種下了媒介,可以讓你看到不乾淨的東西,同時你也會被她纏上,晚上有驚喜喲!”
廖文傑陰森森說完,見野上冴子面帶猶豫,似乎真打算暢飲一杯,頓時奇道:“你似乎並不意外,以前見過鬼嗎?”
“沒見過,但我聽人提到過,所以我很想看清這個世界的背面是什麼模樣。”野上冴子伸手握向水杯。
“不至於,不至於,看到鬼的方式有很多,這杯風險太大。”
廖文傑雙目閃過藍光,並指成劍點在野上冴子額頭,後者眼前一暗,再次清明時,整個世界渾然大變。
原本傢俱整齊的屋中,現在四處瀰漫灰色霧氣,牆縫、地磚、水龍頭,甚至是廖文傑手裡握著的水杯,都溢散出一團團扭曲的黑色長髮。
她機械般低下頭,不知何時,雙腳已經被黑髮死死纏住。
“嘶嘶嘶!”
野上冴子倒吸一口涼氣,顫抖的眼皮睜大,強迫自己看清‘鬼屋’的全貌。縱然臉色鐵青,她也沒有張口發出一聲尖叫,只是緊了緊懷裡廖文傑的胳膊。
“冴子,好心胸,不是,我是說好膽色,你只是個普通人,真是太可惜了。”
廖文傑微微晃動手裡的水杯,怨氣頃刻間驅散,長髮消失,杯中水質透明,看起來和正常的生活用水沒什麼區別。
他放下水杯,拖著身軀僵硬的野上冴子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滿是黑髮纏繞的沙發上。
野上冴子跟著坐下,濃密黑髮纏來,包裹她腰肢脖頸,見此情景,她抱住廖文傑的雙手忍不住發顫起來。
“怎麼樣,對這個世界的背面還滿意嗎?”廖文傑倚靠沙發,周邊長髮安安靜靜,頗有種敬而遠之的畏懼之意。
“阿杰,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以為你在靈異公司的時候就知道了。”
廖文傑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見野上冴子手臂僵硬,貼心將名片塞進她的上衣裡襯:“在你們霓虹那邊,我就是驅魔師,陰陽師也可以,但我沒有式神。”
“你很強?”
“應該算很強吧!”
廖文傑眉頭一挑:“雖然我沒殺過人,但消滅的惡鬼怨靈非常多,多到數不過來,大概這麼多……”
說著,他抬手比了個數字六。
“六個?”
“六位數。”
“……”
就在野上冴子撐不住周邊詭異景象,糾結著要不要坐到廖文傑腿上的時候,勾勒屍體的白線爬出一具渾身蒼白的身影,令屋中涼意更重三分。
“這麼大的怨氣,可你又怪的了誰呢,有些遊戲真不是隨便亂玩的。”
廖文傑嘆氣一聲,起身離開沙發,拖著野上冴子來到鬼影身前:“關於那位楚人美,你都知道些什麼,告訴我,我為你報仇。”
聽到廖文傑口中報出的名字,鬼影匍匐在地的身軀一僵,緩緩後退,縮排了白線之中。
就在這時,一縷悽美哀怨的曲調從衛生間方向傳來。
“郎在芳心處,妾在斷腸時,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皆復如今悔恨遲~~~”
野上冴子頭皮發麻,雖然她聽不懂粵劇歌詞,但音樂是不分國界的,優美曲調配著陰森詭異的唱腔,讓她在其中感受到了濃烈的怨憤情緒。
廖文傑轉身看向衛生間,視線內,一襲藍衣的鬼影飄蕩,黑色長髮遮面,一幀一個閃身,如同瞬移一樣來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