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后娘娘的命令從來不會違抗。今天去往玉蘭殿也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春宴去處理一些事情。
現在忽然被打斷計劃,宮女心裡也是惴惴不安的,唯恐被太后知道了,怪罪下來。
許憐櫻表情淡然,擱在膝蓋上的手卻微微蜷縮起來。畢竟江修媛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當修媛被蘇苕妃子栽贓陷害,她沒有出言相助,許憐櫻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今天就當是送她最後一程。
“木寇,不用擔心。太后責問起來,你便說是我良心不安,一定要去。”她見自己貼身宮女木寇滿臉緊張不安,便出言安撫她。木寇轉過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欲言又止。
自己家的娘娘就是一根筋,要麼不說話不行動,一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太后娘娘也攔不住她。
因為辰居殿是內殿裡建築得最高的宮殿,蘇長久沿著小道一路爬坡上去,轉身,又看到了那輛去而復返的坐攆。因為好奇,蘇長久終於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站在原地又去目送這輛步攆了。
捧在手裡的梅花枝因為被她遺忘,只能獨自在風裡顫抖花瓣。
身邊有三三兩兩的宮女走過,她們也看到了那輛樸實無華的步攆。小聲地一路議論著,有幾句飄到蘇長久的耳裡。“昭容娘娘最近的風頭似乎要壓住蘇苕妃子了,陛下竟然都把春宴的事情交給她來做。”
“難怪這幾天老是看到昭容娘娘走出宵衣殿,以前,她都是陪著太后吃齋唸佛的……”
“噓,你不知道啊,其實陛下早就有意自己這個小表姐,只是蘇苕妃子醋勁大,攔住不讓去。”
蘇長久聽了這段八卦,又忍不住聽下去,就悄悄地跟在她們不遠不近的後面。
“現在陛下好不容易病癒了,也許覺得人生太無常,便想滿足自己心意,以前從來都不肯選秀,今年卻答應了舉辦春宴,唉,以後我們宮裡進了美人,就熱鬧了。”
“怎麼,你不高興?熱鬧多好,蘇苕妃子一個人獨佔陛下,大家心裡都不服氣呢。以後要是來了個美人,迷走陛下的心,氣死她!”
話未說完,身旁宮女連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別亂說話,現在陛下最喜歡的還是蘇苕妃子。”
眼看她們就要轉過頭看四周有沒有閒雜人等,蘇長久連忙躲在一株樹後面。等她們走遠了,她才舒了一口氣。然後又去看那輛步攆,早就不見了蹤影。
蘇長久舉起手裡的梅花,看了看嫣紅的花瓣,惋惜般地搖搖頭,“可憐,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忽遇
“可憐什麼?”樹上忽然傳來一道清凌凌的聲音。
蘇長久放下手,抬頭就看到樹上正坐著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之所以說他吊兒郎當,是因為他衣裳不整,頭髮也是鬆鬆地束著,一隻腳擱在樹枝上,另外一條腿就垂下來,在空氣裡慢悠悠地晃著。他整個人都靠在樹上,像懶癱了一樣,眼睛微微眯著,正盯著蘇長久看。
他眯起眼睛的樣子很像是現代人近視眼沒有戴眼鏡,然後很努力地想看清楚對方。蘇長久伸出手朝他晃了晃,“你看得清楚東西嗎?”
他竟然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奇怪,我眼睛好好的,為什麼看不清東西?”他笑完後依舊懶洋洋地靠在樹上,雲淡風輕的樣子。蘇長久這才發現其實他的眼睛有點大,有點萌萌的感覺。
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眼睛真的沒有問題,他抬起手,指了指遠處,“你看,那裡有場好戲。”他似乎也忘記問蘇長久方才在可憐什麼了。蘇長久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那輛步攆中途停下來,似乎是被誰攔住了。
步攆顛簸了一下,坐在上面的許昭容表情淡淡的,心卻陡然跳了一下。隔著淡色的紗幔,外面站著的宮裝女子清楚地映入她的眼眸。木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