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入了醫館。
醫館內的學徒見狀趕緊迎上前來,雖然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但仍幫忙將蘇亦亨扶著入了內室,將其安放至治療床上。那學徒說由他先來給蘇亦亨清洗傷口,看診的大夫現在正在忙,等忙完了再過來給他看。
“叫別的病人先等著!”蘇暖玉蠻橫地叫囂起來:“我弟弟是急診,先給我弟弟看!”
那個學徒被她的態度嚇了一跳,微微皺眉,似有不滿地說道:“這位姑娘也太蠻不講理了些,看病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那也要看病情輕重緩急是不是?”蘇暖玉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此時情急之中,只擔心著蘇亦亨的傷勢,更加顧不得什麼形象禮儀了。她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兇巴巴地吼道:“趕快去把大夫叫來!”
此時蘇暖玉一身也是狼狽不堪,衣服皺巴巴地不說,還沾了樹葉泥土血漬,頭髮亂作一團,雙目紅腫,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是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大人物。
那學徒很是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悻悻地拂袖而去。蘇暖玉輕輕叫了蘇亦亨幾聲,蘇亦亨好像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只是無法開口回應她。蘇暖玉急得快要掉下淚來。
乾坐了半天,不但見不到大夫來,亦連那學徒也不來了。蘇暖玉又氣又急,起身出了外間,揚聲高叫“大夫”。
大堂之處,尚有等待問診的病患。聽得蘇暖玉這般河東獅吼般的叫聲,不由都循聲朝她望來。蘇暖玉也並不以為意,只是在大堂中來回高叫著大夫。
“來了,來了!”此時,自另一處內室走出一位蓄鬚老者,彷彿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一邊回頭和裡面的人說著什麼,一邊衝外面嚷嚷道。
“大夫,你是大夫是不是?”蘇暖玉見狀立即衝了上去,不由分說抓了他胳膊就走:“快去看看我弟弟,他傷得很重!”
“姑娘,老朽知道了,快莫要拉拉扯扯的。”那老者微覺尷尬,一把推開她的手,嘟囔著說道。
“好好好!”蘇暖玉一迭連聲地說道,焦急不已地催促道:“您說怎麼便怎麼。只求您快點去看看我弟弟!”
蘇暖玉便快他一步在前面帶路,那老者在後面拖踏著腳步緩慢跟上。急性子偏遇上慢郎中,蘇暖玉的心情真是可想而知。
眼見著那老者即將步入蘇亦亨所在的房間,豈知自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臉喜色,進來便大聲嚷嚷道:“師傅!師傅!牌位做好啦!您要不要現在看看?”
那老者聞言竟重新退出房門,喜孜孜地迎向那少年,自那少年手中接過一個木製牌位,激動得牽起衣袖不停地擦拭著,好似把蘇亦亨的事給忘了。
蘇暖玉一見之下氣極,三兩步衝上去,劈手一把將那老者手中的牌位給拍落在地,怒氣沖天地吼道:“現在有個病患等著你去救治你不急,反而抱著個死人牌位看個沒完,你算是什麼大夫啊,有沒有醫德?”
“你說誰死了?你才死了呢。”那少年也是血氣方剛,立時瞪起眼來,衝蘇暖玉大聲嚷嚷起來。
那老者彎腰將牌位撿了起來,細心地吹拂一番,嗔怪地看了蘇暖玉一眼,氣呼呼說道:“姑娘,你的心情老夫能夠理解。可是這個長生牌位是老夫排了三天的號才請丁木匠刻好的,老夫一時欣喜激動,所以才怠慢了姑娘。可是姑娘如此無禮對待蘇丞相的長生牌位,實在不可原諒!”
蘇丞相?哪個蘇丞相?蘇暖玉瞬間矇住。她抬眼朝那牌位看去,只見上面鐫刻著的描金字型上,端正地書寫著“良相蘇暖玉之長生牌位”。她只覺得好似胸前被人猛力一捶,心中沒來由地一緊,她眼中驟起細霧。
“葛大夫,莫非您訂做的蘇丞相的長征牌位已經做好了?”那邊等待中的其中一個病患出聲問道。
“正是呢。”那少年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