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馬匹都是些性情很溫順的蒙古馬,塊頭都不算很大。而夜蘭的馬匹,大概屬於阿拉伯馬,不僅個子大,性情也多狂野。沈寄男牽給我的這匹馬,皮毛黑得發亮,短鬃耳尖,一看便知是匹良駒。我暗歎著這匹馬出眾的外表和不羈的表情,心裡不自覺地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我扶你上去。”沈寄男走到我身邊,好心地想幫我上馬。
我對他笑笑,婉拒了他的好意。一躍身便翻到馬背上,雙手拉住韁繩,雙腿輕夾住馬腹,黑馬便聽話地前行起來。
“喲,沒看出來,還有兩下子呢。”沈寄男笑著讚道,同時也翻身上馬,跟在我身後。
我朝他得意地笑笑:“敢不敢賽一下?”
“天都黑了,這也不是跑馬的地,還是不要吧。”沈寄男說道。
我瞥他一眼:“我看,是你害怕吧,怕輸給我這個女人。”
沈寄男不置可否,笑著無語。
我當然知道,沈寄男不是害怕,他的騎術比我好,他是擔心天黑路險會出意外。我和他並肩前行,馬匹走得不快,我們時不時地說笑幾句。夕陽西下,這情景,倒也有些詩情畫意。
“裳霓,對於皇上和一珍的事,你怎麼想?”沉默片刻之後,沈寄男突兀地問道。
我愣了一下,疑惑著沈寄男這樣的問話,只是淡然說道:“這已不是我該想的事情。”
“你不難過嗎?”沈寄男回過頭看著我,認真地問。
我輕輕含笑,心下平靜:“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要難過呢?”不是沒有難過過,曾經,心裡也會疼。只是,經過了那麼多,傷了那麼多,我怎麼還會讓自己迷失呢?
“如果我說,事情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寄男語氣有些奇怪。
我仍舊面不改色,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輕翹:“你並不是真正的受到降職,而是皇上有意安排你到王爺的軍中,為了監視更為了制約他。等到將來時機成熟,伺機削剝王爺的軍權。我想的這些,可錯了?”
沈寄男驚訝地看著我,旋即又緊張地四下裡看了看,小聲說道:“你怎麼敢這麼說?若是被人聽到傳到王爺那裡,我還怎麼在這裡待下去啊?”
我自是輕笑:“依我說,你最好還是早點離開。”
沈寄男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王爺已經知道了?”
我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只是要提醒你,連我都可以弄明白的事,以王爺的心智來說,又怎麼會不清楚?可能,從你來此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信任過你。”
沈寄男無奈地笑笑:“你以為我不想走?但是君命難違,也只好如此。”他沉了沉,轉了話題:“我的事不要緊,倒是你······發生了這麼多事,可是我看得出,皇上對你還是有情的,否則怎麼會為了不讓一珍為難你,特意從蒙域買來兩個小丫頭來替代你?明是降罪於你,可是卻任由王爺暗中關照你,甚至還吩咐了我一路上保護你,這些若不是······”
“皇上的做法好奇怪啊。”我笑著打斷了沈寄男的話:“照你的說法來看,皇上似乎對自己弟弟的侍女關照有加,這似乎,有失身份嘛。”
“夕霧,你正經一點好不好?”沈寄男有些生氣了。
我同樣沒什麼好氣:“你叫錯我的名字了!”
沈寄男皺緊了雙眉,忍了忍,長嘆了一聲:“如果,我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不要說原諒她,很可能在我知道的那一剎那,我就會殺了她!可皇上對你怎樣?他雖然氣你,但仍然儘可能地照顧你。表面上為著自己男人的尊嚴,他不會原諒你。可是暗中,卻又是他叮囑我好好保護你。”
“你說夠了沒有?”我沉下了臉,語氣很冷:“你是局外人,真正發生了什麼,你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