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認的男人,因為妻子生了傻孩子,就將妻子趕出門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仁慈的、公正的、宅心仁厚的?”
“玉蟬!”他喊她,口氣嚴厲而低沉。“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玉蟬指著自己的鼻尖,仰起頭瞪著古淮南。
見他張嘴想說,卻又緊緊閉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驚訝、憤怒、失望和不確定時,她感到更加生氣,因為他顯然不想承認錯誤!
手指頭一轉,她指著他的鼻子。“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那個叫全全的小少爺不是你的兒子嗎?敢說關九兒不是你的妻子嗎?”
聽到她的質問,古淮南彷彿當頭捱了一棒,滿臉烏黑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裡閃過銳利的痛楚。
玉蟬愣住了,當她譴責他時,她相信自己是對的,她是替那對弱小的母子教訓他。
可是,此刻,面對古淮南深受打擊的神情,她不再那麼確定了。
他恍若受傷的猛獸,那猶如臨死前向獵人投出的、充滿不甘與無助、屈辱與痛苦的目光,深深扎痛了她,可她不願相信自己錯了,因此她放緩語調奉勸他。
“你應該接他們回去,他們是你的。”
“閉嘴!”古淮南發出一聲怒喝,打斷了她的話,並將她猛地推抵在牆上,一手抓住她的指頭捏在手心,咬著牙低吼:“你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頭!”
“淮南,別動粗!”他們身側傳來阻止聲。
正因古淮南驟然爆發的怒氣而忐忑不安的玉蟬,很高興看到大姐的出現。
古淮南投給姐姐淡淡的一瞥,然後甩開玉蟬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回東院去。
大姐看著弟弟生氣的背影,對揉著手指的玉蟬說:“今天也就是對你,如果換了別人,他絕不會就此放過你。”
“為什麼?”玉蟬看出大姐眼裡的指責和擔憂,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的話題,誰要是敢跟他說這事,輕則與人絕交,重則以兵戎相見。就連我,也因為犯了他的大忌,被他遺忘了三年多。”
聽著大姐的話,玉蟬眼前,出現了古淮南痛楚的雙眼,她不由得帶著些許不滿指責。“他怎麼能這樣?是他錯待了九兒孃兒倆,為何還不許人說?”
“不,你完全錯了!”大姐面色一變,不客氣地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弟弟沒有任何錯,是九兒對不起他!”
她驟然改變的態度令玉蟬驚訝。“九兒對古大哥做了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那太為難了。”大姐拉著她,話題一轉。“走吧,我陪你回客房,等淮南安靜下來,我想他會去找你,該由他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會嗎?”玉蟬疑惑地問,覺得大姐的話教人難以理解。“他那麼生氣,怎麼可能來找我?別看他平常總是一副很隨和的樣子,其實他心裡狠著呢。”
古珍終於笑了。“你果真很瞭解淮南,看來小姑娘不簡單啦!你說的不錯,我小弟表面溫和、內心強硬,那都是自小被我們這家人給逼的。”
“大姐為何如此說?”
大姐坦言:“古家家道殷實,爹孃連生六個女兒後,終於盼來淮南這麼一個兒子接續香火,自然視他為家中之寶。一出孃胎,他就有爹孃寵著、姐姐溺著、家奴侍僕護著;三歲起,爹孃要他文武雙修,養了不少師傅門客,他自己也爭氣,學什麼成什麼,極得師傅長輩們稱讚喜愛,所以自小機敏過人、心性甚高。”
“那他與九兒……”
“別問我,我說過不會告訴你,你還是自己去發現真相吧。”說完,大姐將她推進門,然後走了。
獨自坐在屋裡,玉蟬回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
想著那個膽怯懼生、哭笑無常的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