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純粹笑容,卓其華也在陶夭夭的臉上看到過。不過……現在陶夭夭再不可能用這般漂亮的微笑,看著她了。
想到這裡,卓其華顯得有些失落。伴隨著這份深沉,聽莫莫又開了口:“說說吧,想吃點什麼?”
“能別把我說的那麼小氣,好吧?你太小瞧人了,把餐單給我……算了,不看了,選單你比我熟。”卓其華收起了幾分囂張氣勢,轉而輕聲開口:“給我來杯最便宜的啤酒。”
“啤酒免費。”
“真的?”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再看到莫莫肯定的眼神之後,卓其華的氣勢又上來了幾分,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打了幾下桌邊,大手一揮說道:“行吧,就先來兩杯不要錢的啤酒吧。那個,你確定是免費的吧?!”
“……”莫莫似乎對卓其華的無賴和小氣,感到意外。顯得及其無語,微微搖了搖腦袋。
事實上,莫莫的啤酒並不是免費的,只是看在陶夭夭的面子上。畢竟,卓其華是陶夭夭帶來過唯一的朋友,儘管這個朋友有點古怪。
卓其華自然是不知情,舉著一杯扎啤對著吧檯前的莫莫,說了句謝謝,隨即也不同她客氣什麼,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莫莫坐在卓其華的對面,沒說什麼。一邊調整吉他的音調,時不時的看一眼悶悶不樂的卓其華。她以為卓其華最終會將心頭裡的不痛快,對著自己這個不算熟識的陌生人,一股腦的倒出來。可直到莫莫拿著吉他上臺唱歌,卓其華依舊沒有對她再說一個字。
莫莫的歌聲如此滄桑,一首電影英文插曲《》,在她的口中顯得格外悽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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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amidreaming;
ican'truth。
;
。
”
莫莫似乎天生屬於這個舞臺,當她站在演出臺上時,整個酒吧瞬間安靜了下來。於是,在這樣的悽婉歌聲中,卓其華的思緒又陷入了早晨與鄭楠交涉的案件中。
當得知林小炎死去的訊息,鄭楠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你們以為是我殺了她?可你們得想想動機呀,我有什麼理由放著大好生活不要,冒著風險去殺她?你們以為前段時間她告我強/奸,我因此記恨她,那你們就錯了。就好比你大半輩子都沒碰過女人,辛苦存了大半輩子的錢,準備選了一個看得順眼的來一炮,結果被妓/女拿了走錢不辦事。你肯定生氣吧?或許氣急了就對她動了刀子。”
“可你們想錯了,就好比我在馬路邊,買了一個水果店老闆拍著胸脯,保證的包熟西瓜。結果拿回家一開,是個半生的破瓜。怎麼著?我還得拿把菜刀,衝去和老闆拼命?你以為小林在我的心中,是那存了半輩子的嫖/娼費,其實她也就是個街邊的爛西瓜。”
“死了就死了唄。我也不稀罕。”鄭楠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又摟著身邊的女孩說說笑笑,好似死去的林小炎真的只是街邊一個可有可無的爛西瓜。
或許按照往日,面對鄭楠的囂張,卓其華也就忍了下來。但當時也不知為何,看著鄭楠一臉的有恃無恐,卓其華心中積壓的怒火在那一瞬間,徹底爆發了出來。
搶在郭明傑出手之前,一拳砸在了鄭楠的鼻樑骨上。鄭楠雖是個男人,可他的身子早已被多年荒誕*的生活掏空了,哪裡又是卓其華的對手。
除了抱頭哀嚎之外,鄭楠腦袋裡一片空白,僅有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夭夭……你朋友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莫莫已經結束了一曲,興高采烈的對著剛踏入酒吧的陶夭夭揮了揮手。
“……”隨著莫莫手指的方向,陶夭夭看到了那個讓她咬牙切齒的背影——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