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己可是在陶夭夭的影子裡,生活了二十餘年。
範惠惠可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一個折磨陶夭夭的大好機會。範惠惠要的是,將陶夭夭徹底擊垮,讓她哀傷哭泣,讓她自怨自艾。
她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陶夭夭是個不過如此的女人。
“對了,夭夭,我和冶平的婚禮,你一定要記得參加啊。這麼開心的終身大事,如果缺了你的到場,我會終身遺憾的。”範惠惠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甚是刺耳。
“好的。一定去。我還有些事情,先掛電話了。”不由範惠惠多說,陶夭夭紅著眼眶,結束通話了電話。
範惠惠那點心思,陶夭夭又如何不知道。但讓她怎麼辦?和範惠惠去爭去搶嗎?陳冶平已然點頭承認了,他對範惠惠動了心。再強求又有什麼用處?
感情的事情,哎……不提也罷。
雖說,陶夭夭是心理醫生,面對病人的各種愛情曲折,她總能說的頭頭是道,給人解惑。可自己遇到的時候,卻是另一回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說的便是眼前的情況。
陶夭夭眼中有淚光,卻不願意流淚。無數次的對自己說,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再為他落淚。輕輕將頭揚起,帶著些許倔強。殊不知這番舉動,會引來一番矚目。
不知為何,陶夭夭的身上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沐浴在冬季的陽光裡,微風拂來,將耳旁幾縷散落的發,吹動……時光,彷彿定格在了此刻。
“夭夭,你的車。”一輛車停到了陶夭夭的面前,李曼韻扭著小蠻腰從車上下來,對著陶夭夭開了口。
這幾天李曼韻老家來人,一直佔用著陶夭夭的車。雖說,兩人關係甚好,可也不意味著李曼韻會不知好歹的佔人便宜。這不,前腳剛將老家的親人送走,後腳曼韻便是火急火燎的,將車送還給了陶夭夭。
笑吟吟的將車鑰匙塞在了夭夭的手中,曼韻一抬頭,卻是錯愕地看到了陶夭夭紅著眼眶。
身為陶夭夭學妹的李曼韻,可不曾見過夭夭哭鼻子。此刻見了,頓時慌了神,忙是開口關心道:“夭夭,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麼。”夭夭連忙收住了眼淚,衝著李曼韻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了鑰匙,刻意將話題扯開道:“曼韻,車用完了吧,那我可開走了啊。”
“嗯,用完了。也多虧了你的車,沒讓老家的人跟著倒騰公交車。”見夭夭不願意多說,曼韻也不是傻的。便順著陶夭夭的話語,扯到了其他,聽她頓了頓又道:“哎,說真的,有輛車還真是方便。不過現在車子貴也就算了,車牌還得搖號,我還是過些日子再買吧。”
“曼韻,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夭夭一邊走向著駕駛室,一邊開口對著身後的李曼韻道。
“不用了。難得的好天氣,我到處走走。”曼韻跟著笑笑答道。
夭夭不再說話,衝著李曼韻擺了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上了車,腳下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看著反光鏡後,曼韻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陶夭夭一個急剎車,停下了車子,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原本強忍住的淚水,在眼眶中轉了幾圈,終是沒有骨氣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打在了身前的方向盤上。
“嘟……嘟……”陶夭夭趴在方向盤上,剛巧壓在了車喇叭的位置。車外,嘟嘟嘟的喇叭聲,持續響個不停。
在卓其華看來,這就是一輛發了神經的別克。方才疾駛過來,那車速沒有一百也有一百二。本以為是哪個愛飆車的紈絝子弟,在大馬路上尋刺激。
還沒來得及開口吐槽一兩句,卻見那輛別克,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隨即便是惹人煩躁的喇叭聲。
卓其華看著不遠處的那輛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