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立刻吩咐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廝上前,架住了朱掌櫃的。
朱掌櫃的氣的直嚷嚷,“你個小娘養的,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大小姐外頭找來的野男人,也還真敢拿自己當個人物,也不撒泡尿尿照照,就你們也配當主子,老子當年給上官家做事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肚子裡轉筋呢。”
“朱掌櫃,你就別罵了。”其他四個,有起來勸他的。
也有勸李言的,“李老爺,朱老三他就是個粗人,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對,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離了他,這鋪子還不開了不成?”
“都給老子住嘴。”看了半天,差點被氣糊塗的隨伯,這時猛地朝地上砸了一茶杯,冷冽的氣勢總算嚇住了這些人。
其他四個掌櫃的乖乖落座,朱老三也不敢炸毛了,只不服的嘟囔著,“憑什麼抓人?你們說我做的不好,還不許我不幹啊?”
李言氣定神閒,“我說了,不幹之前賬目清算清楚。清楚之後,若沒你的事,自然可以走。”
“這賬目不都寫的清清楚楚嗎?還要怎麼算?”朱掌櫃的一抬頭,對上李言那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突然心虛起來,暗惱自己低估了這倆小畜生,不該大意的草草瞎編了個賬本過來糊弄。
“四弟,你來說。”具體的帳,都記在冊子裡,還得李畫念出來。
李畫點頭,拿起朱掌櫃今天早上遞來的要銀子的賬冊,說,“朱掌櫃,這是你今早送來的,上頭寫著,綢緞莊之前虧損的不算,只這一年,就虧損了有五萬餘兩,若關門不幹,就得先付你五萬銀子將這些虧空填補了,可是?”
“這?是,應該有這麼多吧。”朱掌櫃的嘴巴有些不利索了。
其他四個一聽,也都愣了愣,萬沒想到,這姓朱的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了這麼多,而上官家現在這樣的狀況,哪裡能拿這麼多的銀子出來?
真是個蠢貨,他們的目標是鋪子本身,而非銀錢。
這下,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了吧。
“是嗎?”李畫冷哼一聲,“那咱們現在就來仔細清算一番。去年你一共進了兩批貨,也就是我剛才唸到的兩批,共計兩萬七千銀子。”
“沒錯,貨都沒賣出去,可不都全虧了麼?”朱掌櫃的鬱悶的說。
“好。”李畫點頭,“貨賣不出去,我們暫且不論,你先將這兩萬七千兩的貨交出來,我們再算別的。”
“什麼?”朱掌櫃的一聽,傻眼了。
一瞧他這表情,李畫心裡冷笑,這傻胖子,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的傻麼?
哦,不,他是太精的,精的想將別人都當傻子一樣對待。
“沒聽清嗎?“李言涼涼的說,”先將這兩批貨交出來。“
“這?這,貨都沒了。”朱掌櫃的眨巴著魚眼睛,愣愣的說。
“怎麼沒的?”李言挑眉。
朱掌櫃的結結巴巴,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藉口,因為,他根本就沒進過這麼多的貨。
現在又上哪兒找貨去?
“嗯?”他不說,李言眼神一冷,神情不悅,突然厲聲道,“朱掌櫃,莫不是這些貨被你中飽私囊了吧?”
朱掌櫃的嚇的腿肚子一軟,撲通竟跪了下來。 看李蔓的神色,上官雪似乎領悟到了什麼,吃驚的問,“姐,你什麼時候換房了?”也沒提前告訴她一聲,哎。
嘎?李蔓錯愕的看著她,很想說,妹子,你進屋的時候都不看看的嗎?黑燈瞎火的直接就往床上躺,就不會想到會躺錯了地方餐?
“算了,跟姐回去吧。”李蔓握著她的手,頗為糾結的看著燕錦,“錦王爺,那什麼,夜深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慢著。”燕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