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送回去,我要用車。”
“什麼?又不帶我?”
我沉聲說道,“你應該知道音樂學校死人的事吧?晚上我和師叔要去那裡,你確定要跟著?”
沈玉輝輕咳一聲,“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晚上還有約,就不跟著你們湊熱鬧了......”
......
莫煩醒來的時候,看見我在開車,立馬坐起來,“張六一?你,你,怎麼是你呀,你下班了?沈小子呢?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
“師叔,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車子拐到一家燒烤攤旁邊,莫師叔高興的跳下來,“算你有良心!”
點了一盤烤魚,二十個葷素串,又要了一瓶啤酒,等端上來後,莫師叔熟練的開啟酒瓶蓋,倒了滿滿一杯。
“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可著就點了一瓶啤酒。”莫師叔埋怨道。
“讓您喝瓶回籠酒就不錯了!”
白了我一眼後,莫師叔端起來一飲而盡,“你來點兒?”
“開車呢,喝不了!”
趁著他的酒興,我把遇到的怪事說了一遍,莫師叔擼著串邊說道,“聽你這麼說,對方應該多少懂點行。”
我試探性的問道:“師叔,那,咱們等會兒去學校一趟?”
“我就知道,這頓飯不是白吃的!”
酒足飯飽,我和莫師叔開車來到學校門口,掏出證件,保安就說,“你下午不是才來過嗎?這麼晚了怎麼又過來一趟?”
我笑道, “查案子還分啥時間!”
和保安借了兩把手電筒,我和莫師叔便向教學樓走去,直奔頂樓天台。
空蕩蕩的樓梯間,陰氣森森的,周圍一片寂靜。
七層,屬實太耗體力了,只能聽見我倆此起彼伏的喘氣聲。
到了樓頂的鐵門處,我發現那把鎖只是掛在門鼻子上,鎖頭並沒有按進去。奇怪!下午走的時候,高南明明鎖上了呀!
開啟門走上天台,莫師叔緊隨其後。
我倆舉著手電筒四下照了照,天台上沒什麼兩樣。
不對!
我把手電筒又照向那堆廢棄的桌椅,似乎那裡有點不對勁。
走過去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最靠外的一張椅子,太乾淨了!
高南說,經過調查,天台至少一年沒有人上來過,日曬雨淋的,破舊的桌椅必定沾滿了塵土汙漬,而眼前的這把椅子,除了腿很髒之外,座面卻很乾淨,這說明被人擦過,曾有人坐過這個椅子!
也就是說,我和高南走後,有人來過這裡!
我拿起手電筒照射著旁邊仔細尋找,果然在左邊的桌子下邊,發現一張沒有燃燒完的衛生紙殘角,另一面能看到粘在上面的土渣,看來,那個人就是用這張衛生紙擦拭的椅子。
我從兜裡掏出一個自封袋,又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把它扒拉進去封好收起來。
“師叔!”
我站起來喊了一聲,他沒搭理我。
“師叔!”轉過身又喊了一聲。
空蕩蕩的天台上哪還有莫師叔的影子,漆黑的夜中,只剩下我一個手電筒發出的光亮。
莫師叔不見了!
我壓低聲音喊道,“師叔,你在哪?師叔——”
此時的天台上一片死寂,無形的壓抑感隨即湧上心頭,一陣陰風颳來,地上的雜物和些許落葉被凌亂吹散。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紅,紅,紅……”
聲音很小,不仔細根本聽不到,但始終只重複著這一個字。
我回過頭,發現聲音是從樓梯口處傳來的,我急忙衝到鐵門那裡,在漆黑的樓道里捕捉到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