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玉輝早早地來到學校宿舍接我。到了火車站,我告訴沈玉輝,有事兒電話聯絡,隨後便拉著行李箱檢票進站。
雖然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現在車上的人卻一點都不少。好不容易擠進車廂,找到我的座位,費勁的把箱子塞進行李艙,然後坐下來休息。
一路上幾乎每一站停車都會上幾個人,車廂裡擠得滿滿當當,這架勢,怕是要上個廁所都擠不過去。
直到下午第七站,也是我最後一站了,車上的人少了很多,稀稀拉拉的還有空座。
和我並排的只剩下我自己,對面是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小夥,兩人看樣子是一起的。
八個多小時的時間很無聊,於是我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水,然後眯起眼休息,忽然間感到胸口一陣疼痛,用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往下流。
身邊的年輕小夥,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師父!”
中年男人此刻已經說不出話,逐漸失去意識,暈倒在小夥身上。
“列車員!列車員!我師父暈倒了,快來人!”
年輕小夥一邊摟著他口中的師父,一邊喊列車員求救。
我被年輕小夥的呼喊聲給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列車員聽說車上有人出事兒,也火速趕了過來。
“快把他放平躺!”我衝著小夥喊道,“我是醫生!”
年輕小夥也害怕的沒有了主意,聽到我這麼說他就趕忙照做。
我起身和小夥一起把中年男人拖到中間過道上放平,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儘量讓他保持呼吸通暢。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本身有沒有心臟病或其他病,現在重要的是先讓他醒過來。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針包,抽出一根一寸短針,斜刺進人中。
人沒醒,看樣子還不夠,只好用十宣放血了。
十宣,就是十個指頭,有手十宣和足十宣,十宣放血通常用於昏迷急救。
這次我挑選了一根三稜針,抓起中年男人的一隻手,一把攥在手中,露出五個手指頭,迅速的挨個刺破五個指尖,使勁擠往外放血。
當我剛抓起他另一隻手的時候,中年男人長出了一口氣,身體動了動。
“醒了!醒了!”旁邊圍觀的人也鬆了口氣。
“師父,師父!”
年輕小夥輕輕呼喚著中年男人。
見男人醒過來,他的這隻手就不需要再刺了,把人中上的針也拔了出來,我的針都是一次性不鏽鋼的,然後我掏出紙巾把針包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列車員幫忙一起把中年男人扶起來坐下,這時車輛到站的插報聲響起,我拿下來行李箱準備下車了,又回頭囑咐一句年輕小夥,“記得帶他去醫院檢查。”
年輕小夥招呼好中年男人,剛想和我道謝,發現我已經下車沒有了蹤影。
出站我直接上了公交車,一路開到鎮上公交車終點站。
我爹早早的就在那等我了,接我的交通工具還是那輛破舊電三輪。
一家人高興的吃過晚飯後,我想去九爺爺家看看。
一看時間晚上七點半了,不知道他睡了沒有,北方的冬天冷的很,人們晚上很少出門,有些年紀大的老人,更是早早的就關門睡覺了。
算了,還是明天去吧。
還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個晚上我睡得格外香甜,一覺直到了上午九點半。
我開啟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來兩瓶酒,這是我用身上僅剩的五百塊錢買的好酒,一瓶孝敬我爹,另一瓶是帶給九爺爺的。
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