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出奇的靜,似乎能聽到春風拂曉過臉的沙沙聲。
鬼子散兵線拉開得並不算寬,三十餘米,鬼子之間橫向距離兩米來遠。
軍曹一路上一直在仔細檢視地上的腳踏車的車輪印
距離村子約五十米遠時,忽然下意識揮手,示意呈散兵線正貓著腰的手下們停止前進。
地上的腳印與車轍印開始重合皇協軍們似乎沒有進村
而是按兩翼包抄戰術在距離村子五十米左右往兩翼散開?
趕緊再次舉起曹長鏡,鏡頭對村西左右掃視,忽然發現,那些院牆上怎麼會出現那麼多破洞?
鏡頭對準某個院牆上一個腦袋大的洞口,因為,那中間似乎有一個不大的喇叭口
正在晃動
見鬼!
那是捷克式機槍槍口。
噠噠噠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的韻律,以及屋簷下那熟悉的火舌頻閃。
“敵襲!”軍曹在閃爍開始時就立即下意識大吼,雙腳用力猛蹬地面,身體騰空而起往側面撲倒。
身體還在半空中,望遠鏡已經離開眼眶,他的雙眼仍然緊盯著爆閃火舌的那個位置,只是與望遠鏡視野相比,閃爍的火舌瞬間變小、變遠。
似乎能看到機槍子彈接踵而至,甚至看清了子彈飛過來的彈道,側撲的身體還沒落地,立即就感覺到了身體被子彈穿透的那種衝擊感,軍曹腦海裡立即想象著子彈從自己身後鑽出來的帶起一蓬血霧的畫面
不知道有沒有彩虹反正紅色肯定是有的
軍曹身體落地,短暫的一聲慘叫聲從嘴裡衝出來後,隨即嘎然而止。
軍曹臨死前那聲“敵襲”以及短暫的慘叫聲後,給了旁邊鬼子反應時間
都說子彈不長眼,其實,那得看機槍在誰的手中。
九營兵以能學會胡義的行為模式為榮,十八九歲的滿倉面色平靜,機槍在他手中,就像死狗般咬住人不放,像瘋狗般咬了一口它還會回頭再咬上一口!
由左向右四個三點射,然後再由右向左往回拉出兩個完事的三點射,最後再響了兩槍,彈匣打空,捷克式機槍聲停了。
鬼子反應太快了!
原本打算換個彈匣再打一梭子的滿倉沒有貪圖擴大戰果。
將機槍扔給旁邊候著的副射手後,他直接轉身跑向下一個機槍陣地。
因為,羅富貴這時候很忙,兩挺機槍都交給了滿倉
至於羅連長在村裡忙什麼,他一點也不關心,因為,他是機槍手,九營排名第三的機槍手!
一梭子彈頭血淋淋囂張的撕扯,讓充當突擊隊的一個分隊十五個鬼子,直接報銷兩個,傷了六個。
也就是說,平均兩發半子彈,都造成了殺傷結果,至於有沒有鬼子身中兩彈,得等到打掃戰場時逃兵們自己個兒去數槍眼兒
鬼子兵也有腦子,所以更是發懵。
游擊隊吃錯了藥?
在明知道精英們大兵壓境的情況下,還敢明目張膽捋虎鬚?
這擺明是打臉!
根本不需要鬼子少尉下令,遠處的壓制重機槍立即開火,直接往那閃火光的槍眼猛烈傾瀉子彈。
趴在地上的鬼子死了軍曹,中士副曹長立即接替指揮,鳥叫一聲後,率先舉起三八大蓋往機槍射擊孔裡還擊!
五十米距離,將子彈打進那個腦袋大的射擊孔,對精英們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真當老虎不發威
突突突突突突
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熟悉的聲音!
是聽錯了還是幻覺?
這種聲音如果從身後傳來還可以理解,怎麼那聲音卻在前邊村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