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場把剛從十一那聽到的張氏有意於此的訊息販賣出去。
因為趙瑟婚期將近,眾人也不願她在這些事上勞神。說了一會兒話便催她回去休息。三叔公戲言道:“瑟兒快回去好生安撫安撫你的陸公子和傅公子吧。剛剛因為一個奴婢,他們兩人竟生出些不快來。你的婚期將近,與誰都要留些顏面,我做長輩的可不好多管……”
作者有話要說:【1】史記啊史記
埋伏
趙瑟也認為自己差不多該是時候對傅鐵雲忍無可忍了。
自從這頭披著羊皮的狼住進她家之後,趙瑟可謂一天順心的日子都沒過過。佔她的屋,搶她的床也就罷了,還打她的奴婢欺負她的小老公,稱王稱霸起來當真一點不帶含糊的。狼就是狼,隨便伸了伸爪子,一整院子的繁草如錦便都噤若寒蟬,約好了似的離趙瑟遠遠的,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趙瑟也就是還能上上陸子周的床。偏偏這一段時間陸子周在生孩子的事情上十二分地敷衍塞責,趙瑟理虧在先,橫不起來。於是乎,這一個來月,趙瑟幾乎混成了不沾葷腥的尼姑,可謂要多淒涼有多淒涼。趙瑟每每想起此事便覺得自己榮登“夫奴”榜首的日子不遠了。
要說連陸子周都和傅鐵雲起了爭執,趙瑟一開始還真有點兒不敢相信。問五音,他也語焉不詳,只拿眼睛在趙瑟和十一臉上逡巡,倒好象罪魁禍首是趙瑟一樣。那就不用猜了,肯定是因為昨夜十一和趙瑟的幽會。
趙瑟握了握十一的手,覷著五音問道:“可是因為昨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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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音想了想還是答道:“並不是因為米餅,是陸公子他太護著青玉了……”
箇中的微言大義趙瑟還聽得出來,立即便生出幾分惱怒與後怕。心想幸虧今日是休沐之日,她和十一一塊兒出門玩耍,否則自己去官署,將十一獨自一個人留在家豈非羊入狼口?她這是典型的關心則亂。十一是貓是虎不好說,肥羊肯定還排不到他。於是趙瑟便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好生跟傅鐵雲探討一下何為“夫道”。
然而真說起要找傅鐵雲的晦氣,也是一件知易而行難的事。趙瑟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個定計,反而想來想去想起傅鐵衣來。趙瑟心想:若是傅鐵衣在,必定會管教他的弟弟,何必由我來操心費神。儘管這想法多少有那麼點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偷懶意味,畢竟也是趙瑟第一想念傅鐵衣。
轉眼到了地方。趙瑟想著不好帶十一一起去吵架,便對他說:“你先歇會兒吧,玩了一天也累了。我去給咱們搶地方……”十一也沒堅持要跟,或許是既然扮成了米餅,便要在人前乖乖的聽話,或許是不屑於捲入男人之間這種低層次的爭鬥。
趙瑟下了車,院子裡倒沒有大鬧過一場的痕跡。她抬頭正看見陸子周窗前的燈火,甚覺意興闌珊,懶懶得只想睡去。本來說是去找傅鐵雲的晦氣,此時卻腿腳不聽話,連頭沒有調,徑直便進了東廂陸子周的房間。
“昨天晚上的事,總要和子周交代一下才是……”趙瑟心裡這樣想。
陸子周沒有看書,拿著把扇子用溫酒的小泥爐熬藥,眉頭微顰著,不知道想什麼心事。趙瑟心中慌亂,過去一把搶了陸子周的扇子,急道:“怎麼熬起藥來,難道你也傷到了?”
陸子周看清趙瑟,眉頭稍展,伸手將趙瑟散在肩前的亂髮理了理,輕聲道:“沒有,是給青玉熬的。”
趙瑟便丟了扇子坐下道:“嚇死我了。你隨便叫個人給熬就是了,何苦要自己動手。”
陸子周的神色便黯然下來,聲音裡也滿是歉意。他說:“這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昨晚先是一時疏忽,未曾細想便將青玉牽扯進來;後來又和阿雲作意氣之爭,惹惱了他。怎麼會出這樣的事。終究是我昨夜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