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兄弟見者有份,便分哥哥一半功勞就是了?”
“功勞?還有功勞呢?”靈犀大吃一驚,問道:“這時小姐吩咐的還是郎伴交代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不是……”銀蓮連連擺手,說道:“這是我們兄弟倆自己琢磨的,要討小姐和郎伴的歡心……”
金蓮瞪了孿生弟弟一眼,只好笑道:“這樣的事兒哪還能等著小姐吩咐,那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忒沒眼力見了!本來也是要找靈犀哥哥你一同商量著辦的,可您一直跟在小姐和郎伴身邊伺候,實在不得空閒啊。還望哥哥莫怪。”
你們可不是一點眼色都沒有嘛!靈犀打從心眼看不起這一對兒繡花枕頭的孿生兄弟。
他當即變色怒罵道:“你們這一對兒沒規矩的小倡奴,這等事也敢自作主張?真是下賤胚子!是又皮癢了還是嫌命長了,竟然自己趕著要送死?真是好啊!”
銀蓮被靈犀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嚇慒了,茫然不知所措。金蓮卻是不願意受他的氣,反口罵道:“哥哥莫要張口小賤人閉口小倡奴的,我們是小倡奴,你還不是一樣?難道還能配作什麼別的?哼!充什麼大頭!以前都是在一處的,誰還不知道誰?就算我們不走運,如今歸了你管,讓你幾分,你還真拿著開染房呢?呸!”
靈犀被他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連說了三個“好”字,揚聲喝道:“小黑、小白、小素、小玄,外面那些燒火挑水的小子們都給我滾進來!”
應聲進來七八個雜使的小廝,垂首道:“哥哥吩咐。”
靈犀指著金蓮和銀蓮厲聲道:“將這兩個不要臉的小倡奴於我按住了。”
金蓮怒道:“你敢?”
銀蓮也喊道:“靈犀你想幹嘛?咱們兄弟可也不是第一天被買進來的”
小廝們互相看了幾眼,其中一個喚作小黑的說:“反正咱們這裡靈犀哥哥最大,小姐說的都歸他管,我們自然是要聽他的。”
金蓮一聽不好,情急之下撲過去與靈犀廝打,銀蓮自然是不甘落後,也加入戰團,三人遂扭打在一處。靈犀尖叫道:“還不過來!作死嗎!”幾個小廝忙衝過去捉金蓮和銀蓮,將兩人死死得按在地上。靈犀氣得發暈,衝上去揪著兩人的頭髮,左右開弓每人狠扇了十幾個耳光方才勉強住了手。兀自不解氣得罵道:“一會再叫你們得知你們這兩個小倡奴現在歸誰管教!”
靈犀因為正事要緊,強壓住心中怒火,再也不理金蓮和銀蓮。徑直去吩咐小廝們做事。他的聲音又快又急,滿屋的小廝們被指使得彷彿被抽打過的陀螺一般忙亂起來。不僅加了蘅蕪香露的洗澡水要抬去潑了,重新再兌了乾淨的香湯進來,浴室的一切全部都要在靈犀的親自督促著重新換過才算。
金蓮和銀蓮也真是腦子有點不清楚,被按在一邊竟然還沒搞清楚自己做的都是何等蠢事,看著眾人進進出出得忙碌還直撇嘴。
靈犀自是不會把這兩個人忘了,只待諸事歸置齊整了,便叫小黑和小白將兩人拖到更衣帷帳之後,按壓著跪好。金蓮和銀蓮自是死命掙扎,不肯聽話。
帝子
金蓮和銀蓮哪裡能是靈犀的對手?現在還要與靈犀相抗,他們的確是有些腦子不清楚。倘若他們勝得過靈犀,又何至於做了靈犀的手下,而如今既然做了靈犀的手下,又憑什麼敢和靈犀相鬥?不是自討苦吃又是什麼?
果然,靈犀斜撇著眼衝他們冷笑道:“金蓮銀蓮,你們可想清楚了,以前怎麼樣是一回事兒,現在我可是這屋裡的侍兒,管教你們是應當應份的!咱們府裡的規矩,屋裡的侍奴小廝不聽管事侍兒的管教該當如何?你們是不是不記得了?啊,你們要是覺得小姐捨不得賣了你們,抑或是我靈犀管得不對,咱們可以現在就去找小姐作主。哼!只怕此事讓我來管你們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