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醉酒,加班,聚會,感冒還有敬愛的網通搏鬥。基本上沒怎麼回家,好不容易回家了,網通又罷工了,昨天才被我們家包子修好。總之,經過醉生夢死的一週,饅頭終於生機勃勃了。這週一定會努力更新。
宣華二十四年春夏之交,時間大約在大士族趙氏之嫡女趙瑟那場轟動天下的婚禮前後,有一則流言在上都內外悄悄流傳。
流言的內容很齷齪,大抵是張氏一族以鳳翔君張夏公主正君第一候選人的身份為籌碼與皇帝陛下達成某項協議——張氏不再以朝堂言論為武器,逼迫已經服完國喪,正在家喪之中的公主立即冊立張夏為公主正君。作為回報,皇帝下旨放張襄回河西作戰,並補發朝廷十數年來拖欠河西軍的軍餉以確保此次河西之戰的勝利。
這聽起來的確讓人噁心。一國的國君竟然用類似於放棄自己的疆土的手段來要挾自己派去的、負責守衛這片疆土的臣子。而臣子竟然就接受這樣的要挾,甚至為了保住屬於“國君”的領土而放棄掉後宮那個彷彿專門是為了創造傀儡天子而存在的重要戰場。
如果流言屬實,那麼其所意味的只能有三個相當殘酷的事實:
其一,作為大鄭西北屏障的河西之地只在名義上還是大鄭的領土罷了,它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張氏一族的割據王國。西北大鄭牡丹王旗下虛掩著的真實正無情地嘲笑著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虛無飄渺。
其二,張氏已經下定決心。他們將放棄由公主正君而皇后,由皇后而太后的後宮路線。他們將摒棄透過太后外戚控制皇帝進而號令天下這種權臣們慣常使用的、含情脈脈的手段。他們明顯傾向於更加鐵血的,更加直截了當的做法。簡而言之,就是憑藉武力造反以實現改朝換代。是以,為後宮鬥爭而存在的公子張夏最終成為棄子,而為征戰天下而存在的公子張襄則被保全,不惜一切代價的。
其三,公主正君這個位置作為無價之寶將被皇帝陛下待價而沽。可以預見的是,擁有武力的人們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為了居於男子頂點的位置,消耗掉張氏的實力,也消滅掉他們自己。這個高貴的位置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臺絞肉機,成為了皇帝陛下的殺手鐧。
那麼當然,無論皇帝陛下還是張氏,都不希望以上的流言繼續流傳下去。然而流言是什麼樣的東西呢?只要有一點點養分,那是不需要溫床就可以茁壯成長的怪胎,甚至在上都城牆上最不起眼的一處凹陷上反射一次它都可以成百上千倍地放大。
糟糕的是,這一點點養分剛好具備,而上都這座城池又恰好是滋生一切流言蜚語最大的溫床。
趙瑟休婚假前,最後辦的一件公務,便是將“詔令爵封武英侯、官拜正三品下的懷化將軍張襄率軍增援河西,並遣使犒賞三軍”的聖旨分送有司並歸檔儲存。於此同時,言官們自太皇太后國喪釋服之後便來勢洶洶,大有炸平含光殿之勢的“國嗣至重,懇請公主早立正君”的諫言奏章逐漸稀少直至銷聲匿跡。
上都巨大的城池宛如即將沸騰的大釜,水面之下翻騰著沸反盈天的水泡。一切都指向流言中的後果。養分,溫床,俱已齊備,那麼流言要如何盡情地滋長就不是皇帝陛下和張氏憑藉一己之力可以控制的了。畢竟皇帝或者門閥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果連流言都沒有了,大約最後的時刻亦不遠矣。
坐在窗前發呆的趙瑟無意識地嘆了口氣。“傅鐵衣又選在這樣一個風雲際會的時機回上都完婚!”趙瑟有些苦惱地想。是巧合還是故意?她拿不準。
趙瑟百無聊賴地旋轉著中指上鑲著鴿蛋大小寶石的戒子,從傅鐵衣的手上,也能找到相同的戒子。它們本來就是從一塊石頭上琢磨出來的,價值連城。趙瑟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情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