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乾的……”可能是因為心虛吧,趙瑟忍不住小聲辯解。
“我又沒罵你!”曹秋何翻了個白眼。“我是罵皇帝那挨千刀的老妖婦!”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趙瑟落荒而逃。
就這樣,曹秋何在趙瑟床底下一躲就是多半個月,搞得趙瑟整天提心吊膽。幸好十一軍務繁忙,幾乎抽不出時間來與趙瑟相聚,不虞被撞破。可趙瑟還是一想到自己和十一歡愛時有曹文昭那麼個東西在床底下就渾身發涼,於是索性一有機會便宿去十一那裡。
三月底的時候,欽差大人也搜得沒信心了,便發下海捕文書,命天下州郡畫影緝拿,自己押著數百曹氏宗族回上都覆命。同時,皇帝下旨,將匪首混天龍解送進京。
宣華三十年四月二十八,匪首混天龍凌遲處死。
蛟困
儘管皇帝下了聖旨,但立即就出兵明顯是不可能的。值此朝廷政局發生巨大震盪期間,葉、傅兩軍便一直都留在晉陽休整。直到宣華三十年四月中的時候,士兵也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補充和休息,糧秣補給也完全到位了。軍隊士氣正高,整裝待發,朝廷對河東曹氏的政治清算亦成定局。傅鐵衣和葉十一方才整理隊伍,各自出兵。
由於無論傅鐵衣還是葉十一,都需要一個自己人替他們守住晉陽,掌握局面,那麼,毫無疑問,這個人選舍趙瑟其誰。於是,作為監軍的趙瑟便又一次離開了自己應該待的地方,留在晉陽城替她的情人們坐鎮後方。在這裡,就產生了一點小小的矛盾——陸子周怎麼辦。
因為基於類似方式的考量——傅鐵衣和葉十一都認為陸子周跟隨他們行軍是對他們有利的,所以為了公平起見,陸子周就只能誰都不跟,留在晉陽城。這就意味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趙瑟和陸子周將同處一城,並且沒有任何人監督。毫無疑問,這將給他們舊情復燃式的所謂的“□”創造出無限便利的條件——是的,這種可能性不太大,但畢竟不可不慮。雖然說陸子周不大可能有再回頭的心思,可是趙瑟實在不是一個能夠讓人放心的女人。
於是,在出發前一段時間裡,十一由於“憂心忡忡”而殺氣四溢。他的美貌愈加凌厲了,通身上下散發出逼人的涼意。趙瑟府中的氣氛日漸走低,低沉到以至於聽到“將軍來了”的一聲傳報,侍奴們便要不約而同哆嗦的地步。
相比起來,傅鐵衣則要從容得多,至少從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來。或者他也覺得趙瑟不能讓人放心,所以更加地面無表情。或者他根本就是樂見其成……
總而言之,當趙瑟站在晉陽城高大的城牆之下為她絕美而犀利的情人送行,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說:“我在晉陽城等著你凱旋。”並且很為她自己那種等待的偉大的、高尚的情懷所感動的時侯,她的情人擁抱她,並在她的耳邊認真警告:“不許偷偷去見陸子周!”
趙瑟口上應著:“你放心,我肯定不能偷偷去見他!”心中卻不免要腹誹:什麼叫偷偷啊!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我要見,就光明正大地見!
十一露出一個並不怎麼安心的表情,躍上寶馬,勒轉韁繩,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說:“好吧,我會凱旋!”
什麼嘛!說的好像我去見了你就不肯贏了似地!
趙瑟心裡彷彿有一隻驕傲的孔雀揚起了頭,但她還是用最美麗動人的笑容送走了她的情人。
既然有了前一天的這種情況墊底,那麼第二天,趙瑟送另一位與她糾葛不清的男士出征時,局面終於得以在襯托下顯得和諧而圓滿得多。她牽著自己的女兒來到大軍開拔的所在,站在統帥的馬前。在數以萬計的將士肅然注視下,她將她女兒抱起來。
傅鐵衣就坐著馬上,幽黑的眼眸俯視那一對兒母女。
猗猗掙直身體在傅鐵